那一次,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今年春天,老爸让我学自行车,我本打算“宁死不屈”,但我却经不住老爸的“威逼利诱”。老爸说,只要我学会骑自行车,这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就会翻倍。如果半天就学会了,翻三倍;一天就学会了,翻二点五倍;两天就学会了,翻两倍。可是如果我不学,他就要断了我两个星期的零花钱。
我不得已,为了零花钱,只能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我就推着自行车和老爸一起去了村子旁的田地中的水泥路上。那里来往的车辆也较少,且没有任何障碍物,两边都是绿油油的麦苗,由于刚下过雨,地里的土看上去还很湿。
刚开始,我坐在车座子上,老爸在后面扶着车,小心翼翼地向前推着。就这样慢慢地走着,骑着,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老是这样太无聊了!干脆就猛地一蹬,车子一下子走了好远。但我这一蹬,竟让老爸猝不及防,松了双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感觉他表情真逗。
可就在我回头的一刹那,车子已向前跑了七八米,车头突然发生倾斜,大有将倒之势。幸亏我及时刹住了车,才免于一摔。
这一次侥幸,让我感觉骑车也不过如此,我索性就不让老爸扶了。骑了不一会儿,我就越来越熟练了。
爸爸高兴极了,拿出手机开始录我骑自行车的样子,并打算发到抖音上去,向亲朋好友们炫耀炫耀他的宝贝女儿——我会骑自行车了,于是他嘱咐我好好表现一下。我呢,也想趁机秀一下,就欣然同意了。
老爸举手示意他开始录了,我就开始骑起来。骑着骑着,我想来个高难度动作,以展现自己高超的骑车技艺。于是我只用一只手握住车把,另一只手向老爸摆手。可我这一摆手不要紧,好家伙!只感觉车子把乱晃,车头转向了地里。
然后……
然后,毫无悬念地,我摔了个狗啃泥,并翻了个滚儿,弄个四脚朝天。还好,麦地比较柔软,摔得不疼。老爸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来,看我没受伤,一副狼狈的样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把这一段还直接发到了网上,不一会儿,我骑车倒霉的一幕就世人皆知了,一百多人给我爸爸的抖音号点赞,评论。
哎,丢死人了!真倒霉!
你看我越是穷途末路,我越是势如破竹,那些看似不起波澜的日复一日,会突然让人在某一天看到坚持的意义。
——题记
不止一次努力地练习,在画室里。
没有言语的,又或是我不想听到其他的声音,画室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我炭笔在素描纸上唰唰的排线声,细腻且有节奏,我望着画布出神,仿佛陷进无限的空旷,还要为梦想付诸多少努力呢?从几何、静物到石膏、肖像,从春夏到秋冬,我在笔触中荡漾,在墨香中徜徉,想考美院,想有出息,但这些都要努力,都要沉淀。老师常常教导我,型不准啦,调子不够概括啦。然后是不止一次的修改,不止一次的重来,不止一次的坚持。“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我开始受到赞扬,开始赢得奖项,开始获得证书。在这淡淡的自信笑容背后,是不止一次的努力。
不止一次努力地训练,在球场上。
小学时我还是个小胖墩,公交卡上那稚嫩的照片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感谢青春期的我拒绝了肥胖的自己,把健康和运动带进我的生活。我喜欢打篮球,我自豪地认为,篮球是专属男人的运动,仿佛拿上球,我就能挑起大梁重任。但是不会运球,不会投篮,跑不动步,我就是一个颓废的小胖子。还好,教练没有放弃我,一到周末,我就来到球场集训,是酸的抬不起的手臂,是无法正常行走的双腿,是交错无法停止的喘气。月光如水,你依旧可以看到一个身影在练习投篮,但是他,已经是阳光健康,高挑的大男孩了。在这强健体魄的背后,是不止一次的努力。
不止一次努力地抢救,在疫情前线。
“你放心!只要咱们还有一口气,就永远不会放弃!”这信誓旦旦的承诺,是一群人的使命和责任。城市在沉重地呼吸着,蓝色的口罩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这群人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力挽狂澜,把中国从危险中拉了回来,没有人能够永远天真,但,所有细微之下都隐藏着春暖花开冰面破裂的巨响,没有一次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次春天不会到来,在世界瞩目的中国,在这群逆行英雄的背后是不止一次的努力。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我们应当壮志凌云,心怀希望。你的负担将变成礼物,你受的苦会照亮你的路,希望我们皆能够不止一次地,尝试努力。
冰糖葫芦,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哟!卖糖葫芦老大爷的吆喝声回荡在小镇的街角。孩子们一拥而上,把老大爷团团围住,我当时个子小,拼命往前挤,生怕在我买到前,美味的糖葫芦被别人抢光。
来,孩子,别着急,拿好喽,慢点吃,别噎着哦!一只粗糙、布满皱纹的手递过一串诱人的糖葫芦。那冰糖泛着红润的光泽,晶莹剔透,我看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地将糖葫芦接过手来,拿在手里,就像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舍不得下口。
那时,老大爷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那时小小的我盼着老大爷来就像盼着过年一样。渐渐地,慈祥的老大爷和他酸甜可口的糖葫芦成为我儿时甜蜜的记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自从上小学离开了小镇,我就很少能尝到小时候糖葫芦的味道了。虽然进了城,生活条件好了,零食也多了,但在我心里,仍然感觉老大爷的糖葫芦最美味,酸和甜结合得恰倒好处,既美味又细腻,那脆脆的糖衣在齿间留下无穷的美味。
只有每年冬天,随爷爷奶奶回小镇祭祖,我才能找到老大爷买上一串糖葫芦吃,每次都会和老大爷聊会儿天。糖葫芦还是儿时的味道,让我尝的时候也同时记起许多儿时的记忆。
去年冬天,我又去找了老大爷,他仍然认得我,唤着我的小名,惊呼道长这么高了!,说着满脸的皱纹堆积成一个慈爱的微笑。他越来越老了,一头原来精神的短发现在几乎全白了,额头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角深深的鱼尾纹一直延展到鬓角,嘴唇也干燥地裂了开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棉袄,衣角还打了几个整齐的补丁,但非常干净,袖子上套着一付白色袖套。
我坐在他边上的石阶上,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和老大爷愉快地聊着天,冬日午后温暖的阳光笼罩着我们,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临走,我发现还没给钱,可是掏遍了口袋却没找到钱,哎呀,刚才出门换了件衣服,钱包忘记带了。老大爷看出了我的窘境,大度地说:没事,今天我请客!不,我下次一定还钱!不要了,不要了……
没想到,这次一别竟成了永诀。不久后,就传来了他的噩耗。在一个雨天,眼看着一只流浪狗快要被车撞到了,他急急地去救,却重重地摔了一跤……听到这些,我脑中一片空白,眼中逐渐模糊起来。
上个月,我又回了趟小镇,老大爷常坐的那个街角空空荡荡的,他常坐的石阶上满是灰尘。天阴阴的,萧瑟的寒风吹过我的脸,想起老大爷的种种好处,我感到有咸咸的液体在脸上滚落下来……
上个周末,路过一个公园门口,我看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儿时温馨的回忆又在脑中荡漾起来。
那一次,我真的很失落。
本文网址:http://m.zb258.com/zhutizuowen/13897.html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