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我也长年在外求学。我们见面的机会极少极少。现在,我正坐在电脑前,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思念着父亲。不知道此刻的父亲又在忙着什么?此刻的父亲是否又在思念着远方的孩儿?爸爸,孩儿很想您!
每逢临近春节时候,父亲才从外地回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味道感觉特别好。一年中,我们就只有这个时候可以安安心心,全家人相聚在一起。我永远忘不了去年年尾父亲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原本秃顶的头变得更秃了,头发也开始发白,脚步蹒跚,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不过在看到孩儿那一刻,爸爸的脚步突然变得轻快起来。我迎上去给了父亲一个拥抱,好长时间又没见父亲了,鼻子突然一酸,眼泪差点就流下来。父亲摸摸我的头,说:一年不见,怎么没有成熟起来?还是那么的矮小和顽皮!?说这话的时候,父亲嘴角的笑容久久不散。
一直以来,父亲都是我的大山。儿时的我体弱多病,父亲经常背着我去看医生。在我家门前不远处有一条河,以前没有桥,父亲总是把放在他的肩膀上背我过河。晕沉沉的我伏在父亲的头就睡着了。那时候父亲的肩膀,既是我的桥又是我温暖的床。
可能是被爱感染,所以在父亲眼中,在邻居眼里,我始终都是一个乖孩子。每当别人家的孩子去玩耍时候,我却呆在家里陪母亲干活。农忙收割的时候,那禾叶特别地锋利,我总是不经意就把手划伤了。母亲常常叫我呆在一边休息,可是想到在外的父亲,看到汗流浃背的母亲,我就不忍心休息。可以和家人同甘共苦,即使再苦再累,我心也欢愉。
前年的暑假,父亲意外地在家。一问才知道,父亲的腿脚浮肿,痛得难受,所以才丢开工作回家来了。考试一结束,我还没开始收拾行李就匆匆往家赶。只是却不忘去药店买了两瓶消肿的药油。到家后,我顾不了长途跋涉就要察看父亲的脚。看着那发红的患处,我的眼泪就来了。父亲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傻孩子,没事呢!干吗哭了?后来我执意要帮父亲搽药,父亲拗不过我,还是让我帮他了。我轻轻地帮父亲擦拭着那红肿的小腿肚,一边回想着儿时往事。以前当我摔伤时候,父亲就是这样轻轻地为我擦拭着伤口的。这样想着,想着,我的泪又来了。
父亲是我的大山,我是父亲的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希望有一天,父亲可以好好享福,可以骄傲地对别人说:我有一个很棒的孩儿!
千变万化的世界掩映着千变万化的脸,蕴藏着千万种精神。
题记
在生活中,我遇到过许多脸,慈祥的脸,疲惫的脸,陌生的脸,满带皱纹的脸也许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但总有一张脸让我记忆尤深。那张脸是每天关爱我的脸,是我最亲的脸,是我最难忘的脸,那就是爸爸的脸。
爸爸的脸,慈祥可亲,是充满关爱的脸。小时候,虽然爸爸工作忙,但他总是想方设法抽出一些时间来陪我打球、唱歌,从爸爸快乐的脸庞上,我能或多或少地看到一些爸爸因工作辛苦而流露的疲惫。爸爸是个性格很内向的人,不喜欢言谈,可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爸爸总是表现的嘻嘻哈哈。每次陪我看动画片《火力少年王》,精彩之处,爸爸会同我哈哈大笑。那时候,爸爸还年轻,而如今的一笑,眼角处总会显出三道生动的皱纹。那时候我还想不通,为什么爸爸还会喜欢看动画片。长大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爱屋及乌的缘故。
爸爸的脸,坚定威严,是时刻鼓励我的脸。小时候的我,很是腼腆。记得第一次上幼儿园,刚走进园门,我就哭了,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害怕,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是爸爸,用手擦干了我的眼泪,把我领进教室,用双手按住我的肩膀,面带威严的告诉我,男孩子,不能哭。
九岁那年,我上四年级,曾经有段时间,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是爸爸面对面地和我分析原因,教我方法,爸爸那和蔼耐心的样子,那信任的眼神,总能给我信心和力量,最终我走出了差生的行列。
爸爸的脸,晴多云少。爸爸性格细腻,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心情的好坏容易体现在脸上。我打小喜欢做手抄报,所以每次做完手抄报,总想让爸爸夸奖一番,虽然爸爸每次仅是不动声色地说好,但从爸爸镇定的面庞上,我能觉察到他的兴奋和欣慰。当然,爸爸也有大发雷霆的时候,看到爸爸阴沉着脸,我会乖乖地跑去学习。
爸爸的脸,随着我慢慢地长大,会渐渐变老,但再老对我也会包含深情,再老我也会毕恭毕敬。
快要到父亲节的那几天,总是彻夜失眠,父亲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挥散不去,思念里忘不了父亲那眼角淌下的泪水...
记忆里,父亲不常在家,工作的缘故,一年里最多也只有几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是在家里的。可是这并没有隔阂我们的父女之情,反而因为少聚的原因而分外亲呢,分外的珍惜父亲在家的日子!每次父亲在外出差回来,就是我们三姐妹最开心的日子,可以看到想念的父亲,还有带回来的书,衣服......父亲无论走得多远,总会记着家里的三个女儿和妻子,每次回来总会有带给我们他的心意和爱!
父亲很爱做菜,特别是春节的时候,总是父亲大显身手的时候。
每到大年夜的那天,他总是系着围裙,操着菜刀,杀鸡剜鱼的。我们围在他旁边,等他做好一道菜,就去偷吃,他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笑着看我们吃。等到菜全做好了,我们也吃饱了,只剩下父亲就和妈妈妈两个人慢慢地吃了。
父亲的脾气特好。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三姐妹从末挨过打。父亲生气,只有一次让我印象是最深的!
那时我刚上小学二年级,妈妈还在另一个县城工作,还不能调到和父亲同一个县城,父亲又常出差的缘故,所以一直都是小姑姑和我们一起住。那天放学后,我和妹去了同班同学家玩,贪玩的我们玩得忘记了天早就黑了,忘记了回家!等到想到回家时已是晚上七点了,我和妹赶忙回家。回到家里,出差很久的父亲竟然在家,我们很高兴地喊爸爸,可是父亲却黑着脸:现在什么时候了,才回来!小姑姑在旁边着急的看着我们:好了,回来就好了,也晚了,吃饭吧!我和妹妹看着父亲不敢动,父亲也不再说什么,叫小姑姑拿了两张椅子在阳台的走廊里,叫我和妹妹坐在那里,不能吃饭!我们知道自己错了,低着头乖乖地坐在那里。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小姑姑叫我们吃饭,父亲点了点头我们才敢起来。
后来父亲对我们说:做什么事情,都要想想别人,让人担心,做人一点交待都没有,这样好吗?
父亲从来都不曾用教藤的方式来教育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他总是讲道理分析给我们听,让我们从中吸取教训,我们就是这样成长的。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长大,父亲就离开我们了。
父亲的离去迅速得让我们一家措手不及。从检查出癌症到离开,仅仅也只是三个月时间。
那时的我才读高一,小妹是初一。每次探病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依然是充满对生命的信心,对自己的信心。那份对妻子女儿的留恋,是那么的强烈!他从不在我们面前掉一滴眼泪,喊一声疼,为的是怕我们伤心难过。
依然记得那个早晨,我们吃了早饭就去医院看望父亲。刚来到门口,就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鼻上插满了氧气管,嘴里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哼着喘气...我捂着嘴,泪流满面,心像撕裂似的痛。我看见父亲的眼角涌出一行泪水,那么的不舍,那么地留恋,更多的是悲伤...
那是我见父亲生前的最后一面,那行最后淌下的泪水定格在我的脑海成了心里永远忘不了的伤痛!
收拢思绪时已是黎明时分了。
望着睡在病床里的母亲,泪水不禁再次滑下。父亲,如果你有灵的话,保佑妈妈度过这个难关,好吗!
最后,父母双双离去,留下我一生的心疼。
父亲是个给别人打工的农民工,长着普普通通的外貌,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很难引人注目。但父亲在我心中却十分高大,甚至印象深刻,尤其是他饱和风霜的手!父亲的手,不大好看,粗粗糙糙的,上面还嵌着一颗颗尖锐的茧子,泛着深深的古铜色,像巧克力一般诱人,但却没有巧克力那般甜蜜。所以小时候不懂事的我总喜欢咬父亲的手,但却总是被他手上那尖锐的茧子扎得哇哇直叫。
记得小时候,我总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总喜欢站在阳光下,呆呆地望着他那古铜色的粗糙的大手,望着手上那大大小小交错的伤口,于是我忍不住就冲上去,疑惑地问道:爸爸,为什么你总喜欢在阳光下玩呀?为什么你的手和我不一样呀?而父亲总是用他那双经历风霜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笑了笑说:你瞧。父亲用他那双大手包裹着我细嫩的小手,我感觉有点刺痛。但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块黑巧力里面夹着一块白巧克力,好看极了。爸爸,你是不是总在阳光下玩,才会把手晒成这样呀?父亲笑了说:对呀,爸爸就是总在阳光底下玩,手才会变成这样。那你喜欢像我这样吗?我嘟嘟嘴摇了摇头。嗯,所以呢,你就要努力学习,以后到大公司工作,手才不会像我这样,懂吗?那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像一首歌谣,唱呀唱,为我的人生摆渡。那你快去学习吧,爸爸还要工作呢。我笑着点点头,便跑进屋里,而身后的父亲则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不停的干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如今我才明白父亲当时说那些话的用意,原来父亲是不想让我像他那样,一辈子只能在田里埋头苦干。他就是想多挣点钱,让我上好的学校,将来能好过点。每每想起这些,我就情不自禁的偷偷流泪,生怕父亲看见后难受。
父亲的手,没有巧克力那般甜蜜的味道,有的却是混合着人生酸甜苦辣的杂锦味。父亲的手,从此在我的心里烙下深深的印,令我终生难忘。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令我受益匪浅的普通人。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父亲的铁匠手艺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本村的、邻村的,只要是铁锨、耙子坏了,都喜欢拿来让父亲修一修,父亲从不要人家一分钱。父亲说:抬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父母养活我们姊妹七个,那时是靠工分吃饭的,父亲干一天,累死累活只能挣十分。姐姐们还得上学,弟弟妹妹又小,全家是常年吃饭顿顿少、生活时时忧。
记得三姐高中毕业那年,父亲在家的小院子里放了一个砧子,垒了一个炉子,开始教我三姐学打铁。一切齐备,父亲发了愁,那时候,铁卖一角五分钱一斤,粮食最便宜的是红薯干,八分钱一斤。当时的日子连红薯干都买不起,别说买铁打了,借铁更不可能,谁家也不会存些铁呀。正当父亲不知咋办时,一天中午,生产队长找到父亲说:二伯,快要犁地了,你去咱队里仓库里,把那些废铁找找,拉回去给队里修修犁、耙。另外队里给你一天记十分工分,给人打下手,妹子每天记三分五,你看中不中?父亲一听这事,连声说中中中!随后队长说什么,父亲硬是没听见。当时顾不上吃饭,父亲和我拉着架子车,跟着队长就去了生产队的仓库,在仓库旮旮旯旯找了个遍,大大小小的铁块块和铁条找了几荆篮,看着这些锈迹斑斑的烂钉烂铁圪塔,父亲脸上写满了惊喜。
有了铁,生起了炉子,支起砧子,我家的铁铺就算开张了。三姐跟着父亲抡起了打铁的大锤。开始时,总把父亲的手锤碰飞。别人说:这是男孩子们干的,女孩子能干吗?父亲笑着说:慢慢学吧。父亲很快把生产队的活干完,还帮队里多打了几张十齿耙子。队长连声说:谢谢,让你受劳了。
剩余的铁,小铁打小钉儿,大铁打成锄。打锄就不象打钉儿那么容易,一张锄必须两天才能完工,上午把锄开出来,下午把锄打成成品,第二天用锉把锄锉得有角有棱,亮铮铮的。这时候,父亲总是怀着舒畅的心情,认认真真在锄的正面骄傲地刻上自己的姓刘。每打完一张锄,父亲都会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看、照照,再修修,再看看,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才把锄放在地上,带着成功的喜悦直起腰,习惯地点一根烟,休息一会儿。
上小学的我,有时只能帮助拉几下风扇。一天晚上,稀疏的星星挂在天空,微茫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给秋后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凉意。父亲说要抓紧时间把锄开出来好赶会,姐姐们都有活干,所以把我叫来扇火,干一会还可以,时间长就不想干了。三姐说:再干会儿有你一个荷包蛋吃,一听有鸡蛋吃我就来了精神,把风扇拉的呼呼响,就只为了那很少吃的鸡蛋。叮叮咚咚的打铁声音在晚上格外响亮,三姐的大锤跟着父亲的手锤在锄上打了一遍又一遍。夜深人静,又困又累的我只想睡觉,一会儿两手拉着风扇杆就进入了梦乡。父亲让我去睡觉,迷朦中的我转身往屋里走。三姐说:你现在去睡可没鸡蛋吃。我说:不吃算了。连说话走路都象梦游一样,我哪还有心想鸡蛋呀!三姐比较聪明,又肯吃苦,十多斤的大锤在父亲的指教下,一学就会,手和胳膊肿了,也没让父亲知道,就这样经过千锤百炼,三姐把大铁锤舞的像挽了花一样轻松,好象要把生活的酸甜苦辣都舞到了打铁当中去。打锄、打耙子、打刀,三姐样样都会,人见人夸,这时父亲脸上总会堆满骄傲的笑容,对别人说:谁说俺家的女子不如男。
在那个年代,父亲和三姐打制的锄、耙子等铁器可到集市上换些钱来补贴家用。父亲的铁匠铺里,父亲的操劳,三姐的辛苦换来了我们全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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