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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鹅 [唐] 骆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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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作品赏析这首诗歌相传是唐代诗人骆宾王少年时期的作品,给我们展示了一幅鹅儿戏水图,有形象,有声音,有色彩,有动态,如在眼前,给人以十分真切的感受。学习这首诗歌,可以依循鹅的形象→声音→色彩→动态的思路来理解:形象生动诗歌一开始就以“鹅,鹅,鹅”的连续反复,突出了描写对象。鹅在禽类当中,体大身健,尤其是长长的颈项更是别具特色,所以诗人抓住特征,突出了鹅的“曲项”--鹅的颈项长长的,本来并不弯曲,因为它要唱歌,这才弯曲着颈项,使得形象更加生动可爱了。声音嘹亮如上所述,鹅儿弯曲起长长的颈项,大概憋足了内劲吧,突然爆发出来--“向天歌”,向着高高的天空鸣叫,唱的什么“歌”只有鹅儿自己知道,但这鸣声激越嘹亮,发散四方,使我们如同直接听到,而且仿佛回荡在耳际,经久不歇……色彩分明色彩分明,美丽和谐,是这首诗的重要特色。“白毛”和“绿水”映衬分明,“红掌”和“清波”相映尽致,鹅儿的白毛使绿水更绿,而一潭绿水又使白毛更白;同样,鹅儿的红掌与绿水的清波互相映现,多么美妙。如果诵读诗篇,体味色彩,你就会感到“白毛”、“绿水”、“红掌”、“清波”不仅色彩分明,而且和谐统一,让人觉得很美很美呢。动态逼真这首诗歌固然把鹅儿的形态描绘得非常生动,而形态与动态又紧密关联,“曲项”是在绘形,何尝不是写动?鹅儿长长的颈项弯曲起来了,为的是爆发出嘹亮的鸣声。尤其是下面的“浮”和“拨”两个动词,更是写足了鹅儿的动态了--绿水悠悠,鹅儿浮游其中,多么自由自在啊!鹅儿红红的脚掌,拨动着悠悠绿水,激荡起一圈圈清澈的水波,雪白的躯体不断前行,又多么快乐!“浮”含游,“拨”含行,二者连成一体,再加上“向天歌”,简直逼真如画了。诵读这首诗歌,我们不难从中体味到童趣。在儿童眼里,鹅鸭嬉戏,猫狗相斗,乃至蚂蚁搭桥等等,无不充满情趣,妙在诗人仔细观察,化为生动的艺术形象,以诗的语言画出“鹅儿戏水图”,因而更加富有感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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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送别 [唐] 骆宾王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注释](1)易水:在今河北省北部易县境内。战国时期,侠士荆轲受燕国太子丹(即诗中的燕丹)的重托,到秦国刺秦王赢政(统一中国后的秦始皇)。临行时,燕丹等人在易水为其送行。荆轲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歌,与众人诀别。后来刺杀秦王未遂而被杀。(2)壮士发冲冠:壮士,指荆轲;发冲冠,即怒发冲冠,愤怒到头发把帽子都顶起来了,形容非常愤怒。

[译文]想当年,荆轲和燕太子丹在此诀别,壮士悲歌壮气,怒发冲冠。昔时的侠士已经不在了,然而今天的易水还是那样的寒冷。

清人陈熙晋说:“临海少年落魄,薄宦沉沦,始以贡疏被愆,继因草檄亡命”(《骆临海集笺注》)。这四句话大致概括了骆宾王悲剧的一生。

骆宾王对自己的际遇愤愤不平,对武则天的统治深为不满,期待时机,要为匡复李唐王朝,干出一番事业。可是在这种时机尚未到来之前的那种沉沦压抑的境遇,更使得诗人陷入彷徨企求的苦闷之中。《于易水送人》一绝就是曲折地反映了诗人的这种心境。

据史载,战国末年荆轲为燕太子丹复仇,欲以匕首威逼秦王,使其归还诸侯之地。临行时燕太子丹及高渐离、宋意着白衣冠(丧服)送于易水,高渐离击筑,荆轲应声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歌声悲壮激越,“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这首诗的第一联,“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就是写的这件事。“此地”,即诗题中的易水。“壮士发冲冠”,用来概括那个悲壮的送别场面,和人物激昂慷慨的心情,表达了诗人对荆轲的深深崇敬之意。如今在易水边送别友人,想起了荆轲的故事,这是很自然的。但是,诗的这种写法却又给人一种突兀之感,它舍弃了那些朋友交往、别情依依、别后思念等等一般送别诗的常见的内容,而是芟夷枝蔓,直入史事。这种破空而来的笔法,反映了诗人心中蕴蓄着一股难以遏止的愤激之情,借怀古以慨今,把昔日之易水壮别和今日之易水送人融为一体,从而为下面的抒情准备了条件,酝酿了气氛。

第二联“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这两句用对仗的句式,由前一句自然地引出后一句。这后一句也就是全诗的中心所在。它寓情于景,景中带比,不仅意味着荆轲那种不畏强暴的高风亮节,千载犹存;而且还隐含了诗人对现实环境的深切感受。诗中用“已”、“犹”两个虚词,既使句子变得自然流利,也使音节变得纡徐舒缓,读来给人一种回肠荡气之感,更有力地抒发了抑郁难申的悲痛。

这首诗题为“送人”,但它并没有叙述一点朋友别离的情景,也没有告诉我们送的是何许人。然而,人们却完全可以由它的内容想象出那种“慷慨倚长剑,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壮别的场景,也可以想见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胆相照的至友。因为只有这样,诗人才愿意、才能够在分别之时不可抑制地一吐心中的块垒,而略去一切送别的常言套语。此诗题为送人,却纯是抒怀咏志。作为送别诗的一格,这首绝句可说是开风气之先吧。

(赵其钧)


西施咏 [唐] 王维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邀人傅香粉,不自著罗衣。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译文】艳丽的姿色向来为天下器重,美丽的西施怎么能久处低微?原先她是越溪的一个浣纱女,后来却成了吴王宫里的爱妃。平贱时难道有什么与众不同?显贵了才惊悟她丽质天下稀。曾有多少宫女为她搽脂敷粉,她从来也不用自己穿著罗衣。君王宠幸她的姿态更加娇媚,君王怜爱从不计较她的是非。昔日一起在越溪浣纱的女伴,再不能与她同车去来同车归。奉告那盲目效颦的邻人东施,光学皱眉而想取宠并非容易!【注释】1、西施:吴越春秋:越得苎萝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郑旦,饰以罗谷,教以容步,三年学成而献于吴。2、傅粉:史记:孝惠时,郎侍中皆傅脂粉。3、浣纱:环宇记:会稽县东有西施浣纱石。水经注:浣纱溪在荆州,为夷陵州西北,秋冬之月,水色净丽。4、持谢:奉告。5、效颦:庄子:西施病心而颦,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效其颦,富人见之,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彼知美颦而不知颦之所以美。按:颦古作膑。6、安可希:怎能希望别人的赏识。【赏析】诗人所处的盛唐时代,在繁华的外衣下隐藏着政治危机:奸邪小人把持朝廷大权,纨绔子弟凭着裙带关系飞黄腾达,甚至连一些斗鸡走狗之徒也得到了君王的恩宠,身价倍增,飞扬跋扈;才俊之士却屈居下层,无人赏识。而“读书三十年”的儒生,却“腰下无尺组”,“一生自穷苦”。王维以这首诗来借咏西施,以喻为人。《西施咏》取材于历史人物,借古讽今。诗人借西施“朝贱夕贵”,而浣纱同伴中仅她一人命运发生改变的经历,悲叹世态炎凉,抒发怀才不遇的不平与感慨;借世人只见显贵时的西施之美,表达对势利小人的嘲讽;借“朝为越溪女”的西施“暮作吴宫妃”后的骄纵,讥讽那些由于偶然机遇受到恩宠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人;借效颦的东施,劝告世人不要为了博取别人赏识而故作姿态,弄巧成拙。诗的开首四句,写西施有艳丽的姿色,终不能久处低微。次六句写西施一旦得到君王宠爱,就身价百倍。末了四句写姿色太差者,想效颦西施是不自量力。语虽浅显,寓意深刻。沈德潜在《唐诗别裁集》中说:“写尽炎凉人眼界,不为题缚,乃臻斯诣。”这种评价是很中肯的。

望蓟门 [唐] 祖咏


燕台一望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唐代的范阳道,以今北京西南的幽州为中心,统率十六州,为东北边防重镇。它主要的防御对象是契丹。玄宗开元二年,即以并州长史薛讷为同紫薇黄门三品,将兵御契丹;二十二年,幽州节度使张守珪斩契丹王屈烈及可突干。这首诗的写作时期,大约在这二十年之间,其时祖咏当系游宦范阳。

燕台原为战国时燕昭王所筑的黄金台,这里代称燕地,用以泛指平卢、范阳这一带。“燕台一去”犹说“一到燕台”,四字倒装,固然是诗律中平仄声排列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起笔即用一个壮大的地名,能增加全诗的气势。诗人初来闻名已久的边塞重镇,游目纵观,眼前是辽阔的天宇,险要的山川,不禁激情满怀。一个“惊”字,道出他这个远道而来的客子的特有感受。这是前半首主意所在,开出下文三句。

客心因何而惊呢?首先是因为汉家大将营中,吹笳击鼓,喧声重迭。此句运用南朝梁人曹景宗的诗意:“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表现军营中号令之严肃。但仅仅如此,还未足以体现这个“惊”字。三四两句更进一步,写这笳鼓之声,是在严冬初晓之时发出的。冬季本已甚寒,何况又下雪,何况又是多少天来的积雪,何况又不止一处两处的雪,而是连绵千万里的雪;这些雪下得如此之广,又积得如此之厚,不说它是怎样的冷了,就是雪上反映出的寒光,也足以令人两眼生花。“万里寒光生积雪”这一句就这样分作四层,来托出一个“惊”字。这是往远处望。至于向高处望,则见朦胧曙色中,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唯独高悬的旗帜在半空中猎猎飘扬。这种肃穆的景象,暗写出汉将营中庄重的气派和严整的军容。边防地带如此的形势和气氛,自然令诗人心灵震撼了。

以上四句已将“惊”字写足,五六两句便转。处在条件如此艰苦。责任如此重大的情况下,边防军队却是意气昂扬。笳鼓喧喧已显出军威赫然,而况烽火燃处,紧与胡地月光相连,雪光、月光、火光三者交织成一片,不仅没有塞上苦寒的悲凉景象,而且壮伟异常。这是向前方望。“沙场烽火连胡月”是进攻的态势。诗人又向周围望:“海畔云山拥蓟城”,又是那么稳如磐石。蓟门的南侧是渤海,北翼是燕山山脉,带山襟海,就象天生是来拱卫大唐的边疆重镇的。这是说防守的形势。这两句,一句写攻,一句说守;一句人事,一句地形。在这样有力有利气势的感染下,便从惊转入不惊,于是领出下面两句,写“望”后之感。诗人虽则早年并不如东汉时定远侯班超初为佣书吏(在官府中抄写公文),后来投笔从戎,定西域三十六国,可是见此三边壮气,却也雄心勃勃,要学西汉时济南书生终军,向皇帝请发长缨,缚番王来朝,立一下奇功了。末二句一反起句的“客心惊”,水到渠成,完满地结束全诗。

这首诗从军事上落笔,着力勾画山川形胜,意象雄伟阔大。全诗紧扣一个“望”字,写望中所见,抒望中所感,格调高昂,感奋人心。诗中多用实字,全然没有堆砌凑泊之感;意转而辞句中却不露转折之痕,于笔仗端凝之中,有气脉空灵之妙。此即骈文家所谓“潜气内转”,亦即古文家所谓“突接”,正是盛唐诗人的绝技。

〔注〕①三边:古称幽、并、凉为三边。这里泛指当时东北、北方、西北边防地带。

(沈熙乾)

咏苎萝山/西施 [唐] 李白


西施越溪女,出自苎萝山。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

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

勾践徵绝艳,扬蛾入吴关。

提携馆娃宫,杳渺讵可攀。

一破夫差国,千秋竟不还。历来咏西施的诗很多,优秀的作品也不少,李白的这首《西施》显得寂寂无名,连同时代诗人王维的《西施咏》也知名于它。但我还是要讲它,由它我们可以知道大诗人李白对人生的一些态度。照例列诗如下:

西施

西施越溪女,出自苎萝山。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

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

勾践征绝艳,扬蛾入吴关。

提携馆娃宫,杳渺讵可攀。

一破夫差国,千秋竟不还。

西施本是越国乡村平凡农家人的女儿,但她天生丽姿,“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从古到今,所有的美丽女子和她比起来都要逊色,她的美貌令清艳的荷花都愧羞不如,“沉鱼之容”是谓西施也。

西施不仅美貌,而且情韵动人,得江南女儿之仙态。“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她冰清玉洁,闲情无限。一个“弄”字把女儿家戏水的娇柔情态表现的淋漓尽致,一个“闲”字展现了少女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细心的读者大可以展开联想,碧水见手如柔荑浮,清波见眼如秋波横。古人以“语不露齿、笑不露齿”为美,哪怕牙再皓白细碎整齐,这种“皓齿信难开”是一种含蓄之美。“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比上句更美,因为它情韵更动人。西施为什么“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呢?其实,这两句是承接上两句而来的,场景同一,还在碧水清波里,西施意识到了自己的美,于是以水为镜,浅窝含笑,对着水中的“碧云”“沉吟”,自我陶醉起来,一定要注意“碧云”,说明云在水里。这样,一幅少女浣纱弄水,后来顾“镜”自怜的图景便飘在眼前了。一个“吟”说尽了“正当最好年龄的女子”无限心事,此字最妙,喜悦之上似有淡淡的愁绪飘着,叫人又爱又怜了。

“勾践征绝艳,扬蛾入吴关”,西施从一个“越溪女”成为“吴宫妃”的过程一笔带过,“绝艳”“扬蛾”再次表现了西施之美。这两句比较平庸。

“提携馆娃宫,杳渺讵可攀”,在文采上依然平庸,但隐约透露出诗人渴望的人生追求境界,诗人才华卓绝,建功立业理所当然,“杳渺讵可攀”说明李白希望追求的政治成绩不是一般的,而是大的作为,是超出一般的“讵可攀”的作为。希望高,而失望多,李白一生痛苦皆由政治期望太高所致。

“一破夫差国,千秋竟不还”,承接上两句,再次透露出李白强烈的政治述求。

从全诗,我们不妨把西施的美貌看作诗人才华的自况、自比,西施终于“一破夫差国”,而诗人在政治上一事无成,“千秋竟不还”既有对西施历史功绩的赞赏,也有自叹自伤的袅袅愁绪升腾。

全诗最有文采的是“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四句。李白又诗云:“两人对坐山花开,一杯一杯又一杯”,最后一杯是斟酌给山花的,李白与大自然是无隔离的,故能把景写活。

--雪浪花

题八咏楼 [宋] 李清照


千古风流八咏楼,江山留与后人愁。

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州。作品赏析诗的首句“千古风流八咏楼”,可谓写尽斯楼之风流倜傥,笔调轻灵潇洒,比摹真写实更为生动传神。次句“江山留与后人愁”紧承前句,意谓像八咏楼这样千古风流的东南名胜,留给后人的不但不再是逸兴壮采,甚至也不只是沈约似的个人忧愁,而是为大好河山可能落入敌手生发出来的家国之愁。对于这种“愁”,李清照在其诗文中曾多次抒发过。事实证明,她的这种“江山之愁”不是多余的,因为“金人连年以深秋弓劲马肥人寇,薄暑乃归。远至湖、湘、二浙,兵戎扰攘,所在未尝有乐土也”(《鸡肋编》卷中)。具体说来,继汴京沦陷、北宋灭亡之后,南宋朝廷的驻跸之地建康、杭州也先后一度失守。曾几何时,金兵直逼四明,高宗只得从海路逃遁。眼下作为行在的临安,又一次受到金、齐合兵进犯的严重威胁。即使敌人撤回原地,如果不对其采取断然措施,打过淮河去,收复北方失地,而是一味用土地、玉帛、金钱奴颜婢膝地去讨好敌人,那么性如虎狼的“夷虏”永远不会善罢甘休,南宋的大好河山就没有安全保障。这当是诗人赋予“江山留与后人愁”的深层意蕴,也是一种既宛转又深邃的爱国情怀。“水通”二句,或对贯休《献钱尚父》诗的“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及薛涛《筹边楼》诗的“壮压西川十四州”有所取意。对前者主要是以其“三千里”之遥和“十四州”之广极言婺州(今浙江金华)地位之重要;对后者改“壮压”为“气压”,其势比薛诗更加壮阔。看来这不仅是文字技巧问题。上述二诗之所以能够引起李清照的兴趣,主要当是因为薛诗对“边事”的关注和贯诗中所表现出的精神气骨。关于贯诗还有一段颇有趣的故事:婺州兰溪人贯休是晚唐时的诗僧。在钱镠称吴越王时,他投诗相贺。钱意欲称帝,要贯休改“十四州”为“四十州”,才能接见他。贯休则以‘州亦难添,诗亦难改”作答,旋裹衣钵拂袖而去。后来贯休受到前蜀王建的礼遇,被尊为“禅月大师”。贯休宁可背井离乡远走蜀川,也不肯轻易把“十四州”改为“四十州”。李清照对这类诗句的借取,或是为了讥讽不惜土地的南宋朝廷。此诗气势恢宏而又宛转空灵,这样写来,既有助于作品风格的多样化,亦可避免雷同和标语口号化的倾向。虽然好的标语口号富有鼓动性,在一定条件下是必要的,但它不是诗,条件一旦有变,它也就失去了作用,从而被人所遗忘。李清照的这首(题八咏楼)历时八九百年,余韵犹在,仍然撼动人心,这当与其使事用典的深妙无痕息息相关。惟其如此,女诗人关于八咏楼的题吟,不仅压倒了在她之前的诸多“须眉”,其诗还将与“明月双溪水,清风八咏楼”一样,万古常青。

蝉 [唐] 虞世南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注释】:

(1)绥: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伸出的触须,形状与其有些相似.

【简析】:

古人以蝉居高饮露象征高洁,作者以比兴和寄托的手法,表达自己的情操。

本诗与骆宾王、李商隐的《咏蝉》同为当时咏蝉诗三绝。

这是初唐名臣虞世南的一首咏物诗,咏物中尤多寄托,具有浓郁的象征性。句句写的是蝉的形体、习性和声音,而句句又暗示着诗人高洁清远的品行志趣,物我互释,咏物的深层意义是咏人。关键要把握住蝉的某些别有意味的具体特征,从中找出艺术上的契合点。垂?ruí音近于“锐”),是古代官帽打结下垂的带子,也指蝉的下巴上与帽带相似的细嘴。蝉用细嘴吮吸清露,由于语义双关,暗示着冠缨高官要戒绝腐败,追求清廉。蝉居住在挺拔疏朗的梧桐上,与那些在腐草烂泥中打滚的虫类自然不同,因此它的声音能够流丽响亮。诗的最后评点道,这完全是由于蝉能够“居高声自远,而不是由于凭借秋风一类外力所致。这些诗句的弦外之音,它们所隐喻的深层意义无非是说,做官做人应该立身高处,德行高洁,才能说话响亮,声名远播。这种居高致远完全来自人格美的力量,绝非依凭见风使舵,或者什么权势、关节和捧场所能得到的。实际上,咏蝉包含着虞世南的夫子自道。他作为唐贞观年间画像悬挂在凌烟阁的二十四勋臣之一,名声在于博学多能,高洁耿介,与唐太宗谈论历代帝王为政得失,能够直言善谏,为贞观之治作出独特贡献。为此,唐太宗称他有“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辞、书翰),并赞叹:“群臣皆如虞世南,天下何忧不理!”从他不是以鲲鹏鹰虎,而是以一只不甚起眼的蝉来自况,也可见其老成谨慎,以及有自知之明。

--杨义

这首托物寓意的小诗,是唐人咏蝉诗中时代最早的一首,很为后世人称道。

首句“垂緌饮清露”,“緌”是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象下垂的冠缨,故说“垂緌”。古人认为蝉生性高洁,栖高饮露,故说“饮清露”。这一句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处处含比兴象征。“垂緌”暗示显宦身分(古代常以“冠缨”指代贵宦)。这显贵的身分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笔下,却把它们统一在“垂緌饮清露”的形象中了。这“贵”与“清”的统一,正是为三四两句的“清”无须藉“贵”作反铺垫,笔意颇为巧妙。

次句“流响出疏桐”写蝉声之远传。梧桐是高树,着一“疏”字,更见其枝干的高挺清拔,且与末句“秋风”相应。“流响”状蝉声的长鸣不已,悦耳动听,着一“出”字,把蝉声传送的意态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蝉声的响度与力度。这一句虽只写声,但读者从中却可想见人格化了的蝉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有了这一句对蝉声远传的生动描写,三四两句的发挥才字字有根。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全篇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它是在上两句的基础上引发出来的诗的议论。蝉声远传,一般人往往以为是藉助于秋风的传送,诗人却别有会心,强调这是由于“居高”而自能致远。这种独特的感受蕴含一个真理:立身品格高洁的人,并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藉(例如权势地位、有力者的帮助),自能声名远播,正象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的那样,“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这里所突出强调的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两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应,表达出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唐太宗曾经屡次称赏虞世南的“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诗人笔下的人格化的“蝉”,可能带有自况的意味吧。沈德潜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唐诗别裁》)这确是一语破的之论。

清施补华《岘佣说诗》云:“三百篇比兴为多,唐人犹得此意。同一咏蝉,虞世南‘居高声自远,端不藉秋风’,是清华人语;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是患难人语;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是牢骚人语。比兴不同如此。”这三首诗都是唐代托咏蝉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地位、遭际、气质的不同,虽同样工于比兴寄托,却呈现出殊异的面貌,构成富有个性特征的艺术形象,成为唐代文坛“咏蝉”诗的三绝。

(刘学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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