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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唐] 王勃

2021-12-22 送伞 山川之美

经典诗词都是文字中的精髓,在文字的表达中添加一些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今天给大家推荐《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唐] 王勃》的内容,或许在下一次你能用到它!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注解】:
1、城阙:指唐代都城长安。
2、辅:护卫。
3、三秦:现在陕西省一带;辅三秦即以三秦为辅。
4、五津:四川境内长江的五个渡口。
【韵译】:
古代三秦之地,拱护长安城垣宫阙。
风烟滚滚,望不到蜀州岷江的五津。
与你握手作别时,彼此间心心相印;
你我都是远离故乡,出外做官之人。
四海之内只要有了你,知己啊知己,
不管远隔在天涯海角,都象在一起。
请别在分手的岐路上,伤心地痛哭;
象多情的少年男女,彼此泪落沾衣。
【评析】:
??此诗是送别的名作。诗意慰勉勿在离别之时悲哀。起句严整对仗,三、四句以散
调承之,以实转虚,文情跌宕。第三联“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奇峰突起,高
度地概括了“友情深厚,江山难阻”的情景,伟词自铸,传之千古,有口皆碑。尾联
点出“送”的主题。
??全诗开合顿挫,气脉流通,意境旷达。一洗古送别诗中的悲凉凄怆之气,音调爽
朗,清新高远,独树碑石。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赏析
(2003-03-3116:24:15)
袁行霈
离愁别绪,是古代诗歌中常见的一种主题。古代交通不便,一旦分离,再会难期,就连通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在这些送别或留别的诗里,难免染上凄凉、伤感的色彩。江淹《别赋》所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在古代确乎是这样的。但也不可一概而论,古人写的别诗,也有明朗乐观之作。初唐诗人王勃的名作《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就是这样的一首好诗。
王勃,字子安,绛州龙门人。14岁时应举及第,当了一名朝散郎,沛王召为修撰,但不久就被唐高宗贬黜了。于是王勃便漫游蜀中,一度任虢州参军,又犯了死罪,幸而遇赦,但官职还是丢掉了。他的父亲受他牵累,贬为交趾令。他渡海省亲,不幸溺水而死。年仅25岁。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是他在长安的时候写的。“少府”,是唐代对县尉的通称。这位姓杜的少府将到四川去上任,王勃在长安相送,临别时赠给他这首诗。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开头两句分别点出送别的地点和行人的去向。“城阙”,指京城长安,阙是宫门两边的望楼。“三秦”,泛指长安附近。项羽破秦后,把秦国原来的地盘分为雍、塞、翟三国,封秦朝的三个降将为王,称为“三秦”。“城阙辅三秦”,是说京城长安周围有三秦夹辅着。“五津”,是杜少府要去的地方。四川的岷江从灌县到犍为这一段有白华津、万里津等五个渡口,称“五津”。长安是诗人和杜少府分手的地方,城郭宫阙,气象雄伟,历历在目。杜少府离开这里,自然是恋恋不舍。而将去的蜀州呢?千里迢迢,风烟渺渺,极目望去不免产生几分惆怅。这两句通过一近一远两处景物的对照,衬托出行者、送行者双方依依惜别的感情。
这位姓杜的朋友在京城得到县尉这样一个小官,长途跋涉到蜀州去上任,恐怕是一个很不得志的知识分子。王勃自己游宦在外,也不怎么得意。当他们走出都城,远望五津的时候,彼此的感情很自然地会沟通在一起。“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这两句诗把两人之间感情的共鸣写了出来。这两句的大意是:我和你都是离乡远游以求仕宦的人,你去蜀州,我留长安,去和留虽有不同,但此刻的惜别之意却是一样的啊!这两句表现的感情很真挚,态度很诚恳,一种体贴关注的语气,从字里行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是很动人的。
五六句忽然将笔锋一转,转而去宽慰那即将远行的友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意思是说:我们分手之后,虽然天各一方,但是不必悲伤。海内有知心的朋友,即使远隔天涯,也像是近邻一样。最后两句就此再推进一层说:“无为在岐路,儿女共沾巾。”意思是,不要在分手的岐路上因离别而悲伤,就像那些青年男女一样地别泪沾巾。以上四句是从曹植的《赠白马王彪》脱化出来的。曹植在和他的弟弟曹彪分离时写道:“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又说:“忧思成疾,无乃儿女仁!”但王勃的诗更凝练、更鲜明。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是长期以来脍炙人口的诗篇,特别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两句,至今还常被人们引用。这首诗写得乐观开朗,没有一般赠别诗常有的那种哀伤和悱恻。我想,这正是它受人喜爱的一个重要原因。它的情调和唐朝前期经济文化走向繁荣、封建社会上升发展的时代精神是一致的。
朴素无华是这首诗的艺术特色,也正是它的好处。从齐梁到初唐,浮华艳丽的诗风一直占据着诗坛的统治地位。王勃和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等人扭转了齐梁诗风,为诗歌创作开创了新的风气。王、杨、卢、骆,“以文章名天下”,称“初唐四杰”,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不可忽视的地位。杜甫在《戏为六绝句》里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杜甫说那些嗤笑“四杰”的人只能“身与名俱灭”,而“四杰”却像万古长流的江河,他们的美名永远不会泯灭。杜甫对“四杰”的推崇是一点也不过分的。就拿王勃这首诗来说吧,并不堆砌辞藻和典故,只是用质朴的语言,抒写壮阔的胸襟。但在质朴之中又有警策,在豪语中又包含着对友人的体贴,绝不是一览无余、索然寡味。诗人本来是要劝慰杜少府的,劝他不要过于感伤。但并不是一上来就劝他,而是先用环境的描写衬托惜别的心情,表示自己是和他一样的宦游人,因而最能理解他那种离开亲友远出求仕的心情。接下去又说,山高水远并不能阻隔知己的朋友在精神上和感情上的沟通,“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遂成为全篇的警策。直到最后才劝他不要在分手的时候过于悲伤。这样写来多么委婉!杜少府一定会感到亲切,他那点缠绵悱恻的感情也一定可以排解开了。
(选自《历代名篇赏析集成》,中国文联公司出版社1988年版)
(人教版,九年制义务教育初中语文第二册教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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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 [唐] 王勃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注释】:①滞:留滞。②念将归:有归乡之愿,但不能成行。③况属:何况是。④高风:秋风,指高风送秋的季节。

这是写旅愁归思的一首五言绝句,大约作于王勃被贬斥后在巴蜀作客时,客中逢秋,因见万木凋零,因起思家之念——长江滚滚东去,而自己却留滞在这里不能归家,身在万里之外,虽有归家的愿望,但是不能成行;何况现正逢高风送秋的季节,黄叶纷飞,万木凋零,更增加了思乡的愁绪。诗中情景互为作用,彼此渗透,将久客异乡之悲,思归之情,与眼前所见之典型环境融合为一。寥寥二十字,将江山寥廓,风木萧瑟,苍茫悠远,气象雄奇尽情道出。末句以景结情,向来称妙。

--这是一首抒写旅愁归思的诗,大概作于王勃被废斥后在巴蜀作客期间。

诗的前半首是一联对句。诗人以“万里”对“长江”,是从地理概念上写远在异乡、归路迢迢的处境;以“将归”对“已滞”,是从时间概念上写客旅久滞、思归未归的状况。两句中的“悲”和“念”二字,则是用来点出因上述境况而产生的感慨和意愿。诗的后半首,即景点染,用眼前“高风晚”、“黄叶飞”的深秋景色,进一步烘托出这个“悲”和“念”的心情。

首句“长江悲已滞”,在字面上也许应解释为因长期滞留在长江边而悲叹。可以参证的有他的《羁游饯别》诗中的“游子倦江干”及《别人四首》之四中的“雾色笼江际”、“何为久留滞”诸句。但如果与下面“万里”句合看,可能诗人还想到长江万里、路途遥远而引起羁旅之悲。这首诗的题目是《山中》,也可能是诗人在山上望到长江而起兴,是以日夜滚滚东流的江水来对照自己长期滞留的旅况而产生悲思。与这句诗相似的有杜甫《成都府》诗中的“大江东流去,游子日月长”,以及谢朓的名句“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这里,“长江”与“已滞”以及“大江”与“游子”、“客心”的关系,诗人自己可以有各种联想,也任读者作各种联想。在一定范围内,理解可以因人而异,即所谓“诗无达诂”。

次句“万里念将归”,似出自宋玉《九辩》“登山临水兮送将归”句,而《九辩》的“送将归”,至少有两种不同的解释:一为送别将归之人;一为送别将尽之岁。至于这句诗里的“将归”,如果从前面提到的《羁游饯别》、《别人四首》以及《王子安文集》中另外一些客中送别的诗看,可以采前一解释;如果从本诗后半首的内容看,也可以取后一解释。但联系本句中的“念”字,则以解释为思归之念较好,也就是说,这句的“将归”和上句的“已滞”一样,都指望远怀乡之人,即诗人自己。但另有一说,把上句的“已滞”看作在异乡的客子之“悲”,把这句的“将归”看作万里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这又是一个“诗无达诂”的例子。

三四两句“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写诗人在山中望见的实景,也含有从《九辩》“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遥落而变衰”两句化出的意境。就整首诗来说,这两句所写之景是对一二两句所写之情起衬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分。这里,秋风萧瑟、黄叶飘零的景象,既用来衬映旅思乡愁,也可以说是用来比拟诗人的萧瑟心境、飘零旅况。当然,这个比拟是若即若离的。同时,把“山山黄叶飞”这样一个纯景色描写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写法上又是以景结情。南宋沈义父在《乐府指迷》中说:“结句须要放开,含有余不尽之意,以景结情最好。”这首诗的结句就有宕出远神、耐人寻味之妙。

诗歌在艺术上常常是抒情与写景两相结合、交织成篇的。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说:“作诗本乎情、景。……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合而为诗。”这首诗,前半抒情,后半写景。但诗人在山中、江边望见的高风送秋、黄叶纷飞之景,正是产生久客之悲、思归之念的触媒;而他登山临水之际又不能不是以我观物,执笔运思之时也不能不是缘情写景,因此,后半首所写之景又必然以前半首所怀之情为胚胎。诗中的情与景是互相作用、彼此渗透、融合为一的。前半首的久客思归之情,正因深秋景色的点染而加浓了它的悲怆色彩;后半首的风吹叶落之景,也因旅思乡情的注入而加强了它的感染力量。

王勃还有一首《羁春》诗:“客心千里倦,春事一朝归。还伤北园里,重见落花飞。”诗的韵脚与这首《山中》诗完全相同,抒写的也是羁旅之思,只是一首写于暮春,一首写于晚秋,季节不同,用来衬托情意的景物就有“落花飞”与“黄叶飞”之异。两诗参读,有助于进一步了解诗人的感情并领会诗笔的运用和变化。

(陈邦炎)


滕王阁诗 [唐] 王勃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安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注释】:

唐高宗上元三年(676),诗人远道去交趾探父,途经洪州(今江西南昌),参与阎都督宴会,即席作《滕王阁序》,序末附这首凝炼、含蓄的诗篇,概括了序的内容。第一句开门见山,用质朴苍老的笔法,点出了滕王阁的形势。滕王阁是高祖李渊之子滕王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建。故址在今江西新建西章江门上,下临赣江,可以远望,可以俯视,下文的“南浦”、“西山”、“闲云”、“潭影”和“槛外长江”都从第一句“高阁临江渚”生发出来。滕王阁的形势是这样的好,但是如今阁中有谁来游赏呢?想当年建阁的滕王已经死去,坐着鸾铃马车,挂着琳琅玉佩,来到阁上,举行宴会,那种豪华的场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第一句写空间,第二句写时间,第一句兴致勃勃,第二句意兴阑珊,两两对照。诗人运用“随立随扫”的方法,使读者自然产生盛衰无常的感觉。寥寥两句已把全诗主题包括无余。

三四两句紧承第二句,更加发挥。阁既无人游赏,阁内画栋珠帘当然冷落可怜,只有南浦的云,西山的雨,暮暮朝朝,与它为伴。这两句不但写出滕王阁的寂寞,而且画栋飞上了南浦的云,写出了滕王阁的居高,珠帘卷入了西山的雨,写出了滕王阁的临远,情景交融,寄慨遥深。

至此,诗人的作意已全部包含,但表达方法上,还是比较隐藏而没有点醒写透,所以在前四句用“渚”“舞”“雨”三个比较沉着的韵脚之后,立即转为“悠”“秋”“流”三个漫长柔和的韵脚,利用章节和意义上的配合,在时间方面特别强调,加以发挥,与上半首的偏重空间,有所变化。“闲云”二字有意无意地与上文的“南浦云”衔接,“潭影”二字故意避开了“江”字,而把“江”深化为“潭”。云在天上,潭在地下,一俯一仰,还是在写空间,但接下来用“日悠悠”三字,就立即把空间转入时间,点出了时日的漫长,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经年累月,很自然地生出了风物更换季节,星座转移方位的感慨,也很自然地想起了建阁的人而今安在。这里一“几”一“何”,连续发问,表达了紧凑的情绪。最后又从时间转入空间,指出物要换,星要移,帝子要死去,而槛外的长江,却是永恒地东流无尽。“槛”字“江”字回应第一句的高阁临江,神完气足。

这首诗一共只有五十六个字,其中属于空间的有阁、江、栋、帘、云、雨、山、浦、潭影;属于时间的有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今何在,这些词融混在一起,毫无叠床架屋的感觉。主要的原因,是它们都环绕着一个中心──滕王阁,而各自发挥其众星拱月的作用。

唐诗多用实字(即名词),这与喜欢多用虚字(尤其是转折词)的宋诗有着明显的区别。例如,三四两句中,除了“飞”字和“卷”字是动词以外,其余十二个字都是实字,但两个虚字就把十二个实字一齐带动带活了,唐人的善用实字,实而不实,于此可见。

另外,诗的结尾用对偶句法作结,很有特色。一般说来,对偶句多用来放在中段,起铺排的作用。这里用来作结束,而且不象两扇门一样地并列(术语称为扇对),而是一开一合,采取“侧势”,读者只觉其流动,而不觉其为对偶,显出了王勃过人的才力。后来杜甫的七言律诗,甚至七言绝句,也时常采用这种手法,如“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等。可见王勃对唐诗发展的影响。

(沈熙乾)


送杜十四之江南 [唐] 孟浩然


荆吴相接水为乡,君去春江正淼茫。(淼茫同:渺)日暮征帆何处泊,天涯一望断人肠。作品赏析这是一首送别诗。揆之元杨载《诗法家数》:“凡送人多托酒以将意,写一时之景以兴怀,寓相勉之词以致意”,如果说这是送别诗常见的写法,那么,相形之下,孟浩然这首诗就显得颇为出格了。

诗题一作“送杜晃进士之东吴”。唐时所谓“进士”,实后世所谓举子(举进士)。得第者则称“前进士”。看来,杜晃此去东吴,是落魄的。

诗开篇就是“荆吴相接水为乡”(“荆”指荆襄一带,“吴“指东吴),既未点题意,也不言别情,全是送者对行人一种宽解安慰的语气。“荆吴相接”,恰似说“天涯若比邻”,“谁道沧江吴楚分”。说两地,实际已暗关送别之事。但先作宽慰,超乎送别诗常法,却别具生活情味:落魄远游的人不是最需要精神上的支持与鼓励么?这里就有劝杜晃放开眼量的意思。长江中下游地区,素称水乡。不说“水乡”而说“水为乡”,意味隽永:以水为乡的荆吴人对飘泊生活习以为常,不以暂离为憾事。这样说来虽含“扁舟暂来去”意,却又不著一字,造语洗炼、含蓄。此句初读似信口而出的常语,细咀其味无穷。若作“荆吴相接为水乡”,则诗味顿时“死于句下”。

“君去春江正渺茫”。此承“水为乡“说到正题上来,话仍平淡。“君去”是眼前事,“春江渺茫”是眼前景,写来几乎不用费心思。但这寻常之事与寻常之景联系在一起,又产生一种味外之味。春江渺茫,正好行船。这是喜“君去”得航行之便呢?是恨“君去”太疾呢?景中有情在,让读者自去体味。这就是“素处以默,妙机其微”(司空图《诗品·冲淡》)了。

到第三句,撇景入情。朋友刚才出发,便想到“日暮征帆何处泊”,联系上句,这一问来得十分自然。春江渺茫与征帆一片,形成一个强烈对比。阔大者愈见阔大,渺小者愈见渺小。“念去去千里烟波”,真有点担心那征帆晚来找不到停泊的处所。句中表现出对朋友一片殷切的关心。同时,揣度行踪,可见送者的心追逐友人东去,又表现出一片依依惜别之情。这一问实在是情至之文。

前三句饱含感情,但又无迹可寻,直是含蓄。末句则卒章显意:朋友别了,“孤帆远影碧空尽”,送行者放眼天涯,极视无见,不禁心潮汹涌,第四句将惜别之情上升到顶点,所谓“不胜歧路之泣”(蒋仲舒评)。“断人肠”点明别情,却并不伤于尽露。原因在于前三句已将此情孕育充分,结句点破,恰如水库开闸,感情的洪流一涌而出,源源不断。若无前三句的蓄势,就达不到这样持久动人的效果。

此诗前三句全出以送者口吻,“其淡如水,其味弥长”,已经具有诗人风神散朗的自我形象。而末句“天涯一望”四字,更钩画出“解缆君已遥,望君犹伫立”(王维《齐州送祖三诗》)的送者情态,十分生动。读者在这里看到的,与其“说是孟浩然的诗,倒不如说是诗的孟浩然,更为准确”(闻一多《唐诗杂论》)。全篇用散行句式,如行云流水,近歌行体,写得颇富神韵,不独在谋篇造语上出格而已。

(周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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