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洁白无瑕。雪,冬天的骄傲。
冬天,人们盼望着下雪,有了雪才有了冬天的感觉,雪是冬天的象征。
今天,天灰蒙蒙、阴沉沉的,像要掉下来一样,呼呼的北风拼命的拽着门窗,摇动的咣当当作响,像要占领我们的住房一样。远处的柳树不堪狂风的撕裂,求饶似的将乱发一样的柳枝东摇西晃,发出哨子般的凄厉的哀鸣。
好大一会,狂风发够了淫威,渐渐的平息下来。风小了,但是,窗子上的玻璃却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放眼望去,啊,下雪啦,今年冬天第一场雪!沙啦啦啦啦,沙啦啦啦,像白沙一样的雪。不,那不是雪,那是瑶池王母祝寿的白砂糖,不知是王母慈悲,还是仙女有意,将这仙界的甜蜜洒向人间。
人在变,世界在变,雪也在随着自然环境的变化像魔术师手中的魔术一样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形态,更像少女一样越变越美丽:白沙一样的雪粒犹尽,又如春风吹动,柳絮飞扬。继而,千万朵晶莹剔透的花朵从天而降,在柳絮中飘飘洒洒,漫天飞舞,真如天女散花一样美丽。我禁不住用将窗子打开,顽皮的雪花趁机飞来,亲着我的脸庞,清凉爽快,好惬意。我用纸将雪花接来观赏:均匀的六个花瓣,似羽毛般的美丽,像树叶一样的对称,巧夺天工,优美至极。
不几时,窗外已变成鹅毛大雪,越下越大,铺天盖地,天地不分,一片皆白。
时近中午,风停雪止,人们急不可待的相互走出门外,观看雪景,尽情享受着大自然带给我们的美丽。
雪后的天空格外蓝,蓝天上漂浮着几朵白云。大地银装素裹,极目远望,白雪皑皑,阳光下闪耀着雪的光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好一派北国风光。正如唐代诗人岑参在(《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诗中的千古咏雪名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犁花开,樱结千朵棉桃,桃开满树雪花,杨柳玉树银枝,松柏白衣亮甲,红梅傲雪,迎春绽放,飞雪之中花枝俏;整齐的冬青头顶洁白的哈达为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锦上添花。
雪后的空气既清新又有丝丝寒意,人们说话时像蒸汽机一样排放着白色的气体。虽然气温骤降,然而不减人们对第一场雪的钟爱,尽情享受着这迟到的欢乐。在这银色的世界里,各式各样的照相机、录像机派上了用场,在雪地上,大树旁,抓拍着难得的雪景,留下这美好的时光。儿童们比大人们更青睐这雪的世界,有的像撒欢的狗儿一样,在雪地上又跑又跳,有的将雪团成团,你扔我抛在打雪仗,几个不大不小的学生穿着臃肿的面包服,虽然脸儿冻的像红彤彤的苹果,却兴致勃勃地在几棵大柳树下堆起了不倒翁似的雪人,大大的头,圆圆的眼,插上木棒当胳膊,眼珠鼻子自然用了最佳的材料:黑炭快来镶嵌,滑稽的造型让人发笑。不知何时,一群麻雀飞到了树上,为小朋友们的精心制作来当裁判和评委:嘁嘁嘁,喳喳喳,先是评头论足,后是争辩打分,结果各持己见,互不相让,意见分歧,便动起手来,嘴啄、翅扇、爪子蹬,一时兴起,将树上的积雪扑楞的簌簌直落。树下的小雕塑家们还在为自己的作品添砖加瓦,不曾想凉意从天而降,落下的雪儿顺着几个人的勃颈一溜烟儿便钻进了温柔乡,还没弄清楚啥事的就冰得他们又蹦又跳,引得周围的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急败坏的他们抓起地上的雪便当作了炮弹,噌噌噌火箭炮似的向树上开了火。麻雀们知道闯下了祸,扇起翅膀喳喳的叫着飞走了,战争也就此结束了。
雪是一首圣洁的诗,她净化了空气,净化了世界,更净化了人们的心灵,她埋葬了一切肮脏与险恶,使人们抛弃了纷争,忘却了烦恼,只留下美好的希望和人与人之间善意。
雪,给人们带来了欢乐,又为植物增添了过冬的水分,腊前三雪,大宜菜麦,又杀虫蝗。雪既能冻死越冬的害虫,又能保护和滋润麦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雪为春天的生命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待到春天到来时,万物奋发,百花争艳,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一个丰收之年。
雪覆盖着夜晚太阳在未来独行一个人跋涉了风雪乘着天光来临默默地;不出一声那年的冬天,漫天的雪花飘飞。女巫把她的激情肆无忌惮地挥洒,赐予我灵,赐予我肉,赐予我曼妙的舞姿,让我游走与天地之间。她说:去给我找一个男人。于是我便漫天飘飞。我落上山崖,落上茅屋,落上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们。生命一旦不能随心所欲,我的我的脚步就变得沉重且生硬起来,忘了俟与城隅的骚首踟躇,只是直勾勾的寻找女巫要的男人。
只记得有一天我在迷迷糊糊的飘坠中被一个童稚的声音吵醒。一个大眼睛男孩兴奋地摇着一个女人的手臂,指着我欢叫:妈妈,雪!于是我意识到,我到了南方。然后,我继续沉沉地睡去,等待着女巫要找的男人。一个人被一颗心创造一个人被疼爱在理想里永恒的雪在梦境沸腾折断的声音回荡胸口再次醒来,是因为隐约感到一阵轻微的疼痛。睁开眼睛,又是那个小男孩。他正不亦乐乎地用我的身体堆砌着一个人形的雪球,很用心的样子,小脸泛着红晕。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蛹,在外面那么久干什么啊?小心冻坏了,快进来吃晚饭。唔,马上。那个叫蛹的小男孩捧起最后一捧雪添在我身上,一溜烟跑进去了。整个晚上我都担心着自己的使命,也许是凌晨了吧,我才在一片冷光中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我继续在空中纷纷扬扬地飘着,但我惊讶地发现,蛹家门前的雪人,脖子上多了一条淡蓝色的围巾。一只巨大的黑鸟笼罩一切黑暗深处生长着致命的诱惑一个人站立在世界背后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我想,我是有些留恋蛹了。
白天我继续飘飞着寻找女巫要的男人,晚上我就将我所有的灵汇聚到雪人身上,专注地观察着蛹所在的那间透着柔和橘红色光的小屋。后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到了雪人的灵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走出小屋,站在我身旁,看看我,看看天空,看看远处若隐若现的落光了叶子的白桦,沉默着,什么也不说。黑暗深处,生长着致命的诱惑。因为我居然很强烈地感觉到,他就是女巫要我找的男人,尽管,尽管他还只是个孩子。
终于在一个足以冻结所有液体的寒夜,我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远方的白桦,流下了生命中的第一滴眼泪。他不曾回头看我,却轻声说:带我回去吧,完成你的使命。然后,在冷月泠泠凄凄的笼罩下,他安静地完成了身体上的蜕变――从男孩到男人的过渡。然后,他告诉我,他叫蝶。谁是被秘密灼痛的火焰谁被孤独追赶谁在白夜失明谁因痛苦诞生谁头戴幸福;;;走下马匹捧出泪的琥珀谁――在末日的大火中期待着觉悟倾听着永恒的水声蛹化成蝶。
我默默讼念着。我不知道为何我的泪会像火焰般灼烧我的身体,雪人,开始绽裂出一条又一条殷红的口子。蛹,不,是蝶,依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小屋里走出来,站在我身旁,看看我,看看天空,看看远处若隐若现的落光了叶子的白桦,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我隐约地想到一个词汇:爱情。又过了好多天,终于有点初春的意味了。女巫便停止了我的飘洒,只等待着太阳,等待着地上背后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我想,我是有些留恋蛹了。
白天我继续飘飞着寻找女巫要的男人,晚上我就将我所有的灵汇聚到雪人身上,专注地观察着蛹所在的那间透着柔和橘红色光的小屋。后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到了雪人的灵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走出小屋,站在我身旁,看看我,看看天空,看看远处若隐若现的落光了叶子的白桦,沉默着,什么也不说。黑暗深处,生长着致命的诱惑。因为我居然很强烈地感觉到,他就是女巫要我找的男人,尽管,尽管他还只是个孩子。
终于在一个足以冻结所有液体的寒夜,我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远方的白桦,流下了生命中的第一滴眼泪。他不曾回头看我,却轻声说:带我回去吧,完成你的使命。然后,在冷月泠泠凄凄的笼罩下,他安静地完成了身体上的蜕变――从男孩到男人的过渡。然后,他告诉我,他叫蝶。谁是被秘密灼痛的火焰谁被孤独追赶谁在白夜失明谁因痛苦诞生谁头戴幸福走下马匹捧出泪的琥珀谁――在末日的大火中期待着觉悟倾听着永恒的水声蛹化成蝶。我默默讼念着。我不知道为何我的泪会像火焰般灼烧我的身体,雪人,开始绽裂出一条又一条殷红的口子。蛹,不,是蝶,依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小屋里走出来,站在我身旁,看看我,看看天空,看看远处若隐若现的落光了叶子的白桦,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我隐约地想到一个词汇:爱情。又过了好多天,终于有点初春的意味了。女巫便停止了我的飘洒,只等待着太阳,等待着地上!
那年,因为一次意外的亊故,父亲投资很大的那笔生意亏惨了。之后,父亲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来填补这个无底洞,还欠着别人一屁股债。
迫近年关,好多人家都在张罗着准备过年,而我们家却笼罩在一片恐惧不安中,原先常在我家吃喝和父亲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都拉下了面孔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向父亲索债。他们骂骂例例、摔碗砸盆,甚至亮着刀子威胁着父亲,说不还钱就叫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气氛使得我家整个房子都好象随时有被掀翻的可能。父亲死死地抱着头蜷蹲在厨房的角落里,两眼无光,神情木讷,生意的惨亏除了给自己心理造成极大的痛苦外,还引发出别人这么多恶劣的连锁反应,也许他自己都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母亲搂着我们兄妹几个嚎啕大哭,六神无主,两眼肿得就象两个熟透的蟠桃。她挨个说着好话,求他们看在孩子们的份上等家里过完这个年再说,可得到的却是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摇头乖叱骂。
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最后,父亲只有咬着牙和母亲商量变卖了家里这幢刚新建才住一年的钢筋结构砖瓦房,和家里一些抵钱的家器和家具后,才总算勉勉强强把那拨人打发走了。当我看着那个男人把一扎新崭崭的钞票用拇指食指捻开成一面扇状,然后一张张地点给父亲,父一又一张一张老老实实地把它点到别人的手上时,我仿佛看到这幢漂亮的新房一点一点被别人吞噬,最后夷为废墟的模样,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怎么能忍受得住这个打击?她拨开人群跑上前去一把拥住父亲直哭。而父亲在整个过程中却始终不曾哭过,只是一颗颗冰凉的泪水扑嗒扑嗒直往下流。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大路上是来来往往扛袋提包置办年货的男男女女,村子中央的广场上是一群津津有味而又神秘兮兮地向同伴透露自己过年的新衣新鞋样式颜色的同龄孩子,我的心又一阵揪心的痛。记得腊月里父亲离家出门曾对我们说,今年赚了钱一定要给我们兄妹买一身很好看的衣服。可是现在,不要说衣服,连个躲风避雨的茅棚都没有。站在房前,望着这幢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一脸绝望和无奈。
半晌,站在寒风中衣着单薄只几天时间就衰老得不成样子的父亲,回头哽咽着说:走吧!父亲的意思先到老家去,等过完年再想办法。于是,我们跟着父亲向西南踽踽而行。一家五口就象被别人捣了巢的燕子,由父亲领着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在冬天的山道上艰难地迁徒
雪,开始下起来了。起先还是零零碎碎的几片,不一会功夫,便是铺天盖地。山岭、田野、村庄一下子全白了,满眼光灿灿的,让人简直辨别不出东西南北,雪地上只留下一路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脚印。父亲原先稳健的步子,现在变得有些蹒跚零乱了。
终于又翻了一道山后,忽然,父亲惊喜地对我们大叫:你们快来看,还有花!还有花!母亲对父亲的惊喜无动于衷,甚至嘟噜着责怪父亲是穷开心,在这场家庭变故中她早已是疲惫不堪摇摇欲坠了,哪还有心思看什么花?只有我们兄妹几个听了好兴奋探头朝父亲手指的方向望去
真的是一丛不知名的野花,它金灿灿的花瓣抖落霜雪在寒风中美丽地摇曳着,在冬天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让谁都看到感到无比的惊讶。父亲吱咯吱咯踩着积雪慢慢地向那丛野花走过去,他俯首凝视了一会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们呆呆地望着父亲,不知他想干些什么。过了许久,父亲小心地挑了一朵花儿摘下,揣在胸囗,站起来,回头朝我们走来。
风雪打在他身上,他雕塑般地坚毅刚强。父亲对我们说:人活在世上过日子就免不了有个七灾八祸的,但只要能够挺住,一切就会好起来。你们看那些开在冬天里的花朵,它们不是在顽强地抗争着风雪吗?我们睁大眼睛望着父亲,似懂非懂。
父亲把母亲和我们再一次搂在他怀里,给我们一一搓暖双手后,又继续前行了。尽管风雪越来越大,但雪地上那丛无名的野花和父亲的那番话却使我至今记忆犹新。
20xx年的一场大雪,埋葬了伤痛,也在深深的雪层中孕育了生的温暖.
谁也没有想到,除夕的前夜竟然被困在半山腰,进退维艰.霜凝太滑,车子不敢再向前了,行李挑挑拣拣,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大包小包一行人徒步上山了.
天黑得极早,还没到晚饭时间,夜幕便已笼罩这片山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刻方才体会到其中真谛.寒风似刀,听不到鸟儿的欢歌,听不到树叶的婆娑,只听得到衣服的摩擦和深深浅浅的喘息,风来来回回呼啸在耳畔,夹着脑袋望去,黑暗中摇曳着盏盏红灯笼,明亮的屋子内金黄的灯光是否也在等待归家的旅人呢?
一路跌跌撞撞,等到外婆家时,个个都成了冰人,大舅他们白天挑的几大桶水,表面结着薄薄的冰片,此时一人一壶洗脸暖身也见了底.街上房屋如栉,青蓝色的瓦片上柔柔的睡着几片雪花,慢慢地,它们的被子更厚了
不知多少声鸡鸣后终于起来.推开吱呀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世界,青山本黛眉,为雪白头.白的山,白的地,白的屋,不染一丝纤尘,竟然白得如此纯粹.门前的公路被封了,俨然成了一个天然的溜冰场,大人们在雪白的桌布上剁着鲜红的辣椒,熏得黑黑的腊肉是冬季不可缺少的身影.外婆挂在屋檐外的橙黄的玉米棒子,这下倒真成了冰棒子傲立寒风中.坐在自制的滑雪车上一次一次从坡上冲下,尖叫声与笑声交织奏响.
今年的冬雪格外绵长,一下起来便是几天都不停歇.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透过屋舍传来的嬉笑声,劝酒声,全都融入这无声的,深情的白雪中.
当新闻播送着雪患严重,有人为灾区捐款,有人呼吁大家同心协力抗灾,而我身后的这群农民,他们拿着平时耕作的锄头,平时都不舍得多用得到盐,走街串巷四处铲雪,解冻.走不出这白茫茫的山头,或许他们能做的,也就是使自己身边的冬天尽量温暖吧.
夜,渐深了.
老人们抽着大大的烟杆坐在火炉旁闲谈,父母们聊着一年的经历与收获,而孩子们则在雪的世界里,搭着城堡,堆着雪人,成立两支打雪仗的队伍,不一会儿,雪球就在头顶飞开了,不断吸着鼻子,忘了手冻的通红,仿佛享受此刻,便是冬的乐趣了.
听着火苗烧得霹雳作响,闻着深夜美味,连门前的阿黄也谗得直叫唤,黑糊糊的洋芋从炭灰中扒出,烫得在手中左右跳跃,热乎乎的洋芋一直暖到心底.
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冰天雪地,封路难行这个冬天都一定要回来,也许不仅是因为爸爸在电话中的那一句:恩,妈,今年一定回家.
这个冬天,与山相眠,与雪相连,与亲人共团圆,穿过指间的风,如此温暖.
今夜,屋内的光线更加明亮,屋外的灯笼更显通红,一片雪的纯粹与透亮,来年,一定是春意盎扬!
高二:胡丽华
点评:纵观全文,深沉的语言和颇为深刻的思想让人联想到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归家的心情。而大学孕育了生的温暖,也孕育了作者对于整个冬天的思考。
今年的冬雪格外绵长,一下起来便是几天都不停歇.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透过屋舍传来的嬉笑声,劝酒声,全都融入这无声的,深情的白雪中。似乎冬雪带动了整个冬天的情怀,作者都不明白为何在冰雪难行的时刻,父亲却依然要归家,这正是每个在外的儿女对于家乡的一种特殊的情怀。
无论这个冬天前路多么难行,但是请一定要努力,努力回家,努力去获得最后的一份温暖!
点评老师:沈霁月
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一听到这首古老的童谣,我就想起了我的家乡。因为我的家乡就制作香酥脆甜的糖瓜。每年一进腊月,天气就冷起来,冷得让人在大街上站不住脚,人们一个个窝在温暖的灶炉旁唠嗑。大街小巷人影稀少,四处冷冷清清。天气那么冷,爷爷却很高兴。因为天气冷就可以制作糖瓜了。爷爷可是制作糖瓜的行家里手啊!
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正是制作糖瓜的好时候。爷爷喜滋滋地去找村里最有威望的太爷爷。太爷爷带着老花镜,翻开黄历仔细地看,哪天是点灶的好日子。定好日子,大家着手从商贩手里买来大堆的煤块,一袋袋的小米、白糖、芝麻仓库里堆得跟小山似的,只等点灶的吉日到来。吉日一到,爷爷招呼所有的伙计,一大早就忙活起来,摆上案桌,炒好供菜,点上纸烛,四处烟雾袅袅。村中的神婆在桌边双手举香,口中念念有词。大家神态庄重,虔诚地在供桌前跪倒,四处笼罩着一种神秘的气氛。最后在神婆的指挥下,大家一起磕六个头,表示六六大顺。点灶仪式就算完毕了。
爷爷亲自点火生灶。灶上一口硕大的黑锅,里面倒入发酵后生成的饴糖(将粉碎了的大麦芽和蒸熟的小米拌匀,倒入发酵缸内发酵后生成饴糖),兑上一定比例的开水和白糖,开始熬糖稀。身强力壮的长海叔手拿木掀开始不住地翻动。锅里的糖渐渐融化,变成又粘又稠,散发着金黄色泽的黄糖稀。此刻作坊里热雾缭绕,弥漫着一股甜丝丝的气息。长海叔搅拌起来格外费劲了,糖稀随着木掀的搅动起起落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虽然是寒冬腊月,长海叔光着膀子还累得满身是汗。这是制作糖瓜的第一步熬糖稀。糖稀熬好,六七个师傅开始大显身手了,进入最关键的拔糖环节。大锅内放水加温,待水烧开,有经验的师傅们就把炒好的糖拔出一块,挂在木钩上,开始用手拔,边拔边在出气口的蒸汽上蒸,越拔越白,直至松软洁白。火候成熟,几个师傅手握拔好的糖条从热气腾腾的作坊里鱼贯而出。滚烫的糖条骤然变得温软。他们像拉拉面一样,来回拉几次,形成糖片,再合缝形成糖管子。外面的冷空气灌入糖管中,膨胀起来。师傅们娴熟地用腰间的麻绳把糖稀条割断,迅速为糖瓜塑形。糖瓜是圆是扁就看师傅们的手艺了。形状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改变了。拔糖的工序完成,糖瓜就具备了雏形外圆内空。只是外表还光秃秃,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皮球。把裸露的糖瓜放入盛有芝麻的竹筛中,几个心灵手巧的大婶开始粘芝麻。随着竹筛均匀地晃动,尚有余温的糖瓜上粘了一层密密的芝麻,就像给糖瓜裹上了一件蕾丝衫。
你别以为糖瓜都一样,都是又圆又大。其实,你仔细瞅,就会发现,糖瓜的模样有的显得蠢,有的很秀气,还有的很大气。模样端庄的糖瓜往往被选作小年祭灶的供品,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只有小年的时候奶奶才买一个糖瓜,放在供桌上祭灶神。我馋得不得了,可奶奶不让吃,说要等灶王爷吃完了,从供桌上撤下来我才能吃。我问奶奶:为什么要给灶王爷吃糖瓜?奶奶说:这是老一辈儿传下来的规矩,过小年献糖瓜给灶王爷吃,要用糖瓜黏住灶王爷的嘴,让他上天说好话,下界保平安。这样的传说故事我是半信半疑,可也没胆量与灶王爷争糖瓜吃,却又忍不住嘴馋,常偷偷地趁奶奶不注意,用指甲掐下一两粒芝麻来放在嘴里解馋。现在想来真是既可怜又可笑。现在一到冬天,满大街都是摆摊儿卖糖瓜的,只要想吃就能买到,却感觉再也没有小时候那么甜,那么香了。
家乡的糖瓜吃起来脆甜香酥粘,别有风味,不仅是年年供桌上的必需品,还是走亲访友的佳品。家乡的糖瓜远销全国各地,给乡亲们带来了丰厚的回报,家乡人们也因为糖瓜过上了如糖瓜般甜蜜的生活!
初一:陈国坤
点评:作为全文的线索,糖瓜所代表的其实是自己的爷爷以及自己对于家乡冬天的印象,作者回忆了自己家乡冬天的时候爷爷制作糖瓜的过程,我逐渐长大了,可这位老人却始终不曾改变。
相信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过这样的一种食物,可能是街角的冰糖葫芦,可能是走街串巷的棉花糖,可能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口热汤,这些冬天记忆里的事物见证着我们的成长,而他们的不变往往总能启发我们的思考。
文章最后的情感非常深刻,家乡的糖瓜永远是记忆里最美的样子。
点评老师:沈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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