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地沉了下去,慢吞吞地收回一缕缕柔和的霞光。灯下,十来张复印的《高考志愿表》,几本买不久却翻得有些烂的《高考指南》,横七竖八地躺在书桌上;还有一双翻《高考指南》的手,其中一只还夹着一支笔。这双手的主人,此刻正戴着一副重重的眼镜,本来并不小的眼睛被眉毛挤成两条线。
他是我爸爸。为了哥哥的高考,他不知道已经串过多少家门,打过多少次电话,查过多少本书。平时一看书就头昏的他,竟破天荒在书桌前对着书研究,而且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爸爸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下,吐了口气,又紧锁眉头。他把书翻到中山大学一页,眼睛定格在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一栏上:771分。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又要翻到华南理工大学一页。正在寻找之际,见到了北京大学的最高录取分――880分。爸爸倒抽了一口冷气,甩了甩头,似乎要甩掉脑中不安分的思想。随即又翻到华南理工大学那页的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一栏:740分。爸爸又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满意。随后又把整本书翻了翻,又没有什么收获。
良久,爸爸终于开口了:是中大呢,还是华工?自己考虑吧!说罢,抽出了一张志愿表出来,填上哥哥的姓名及学号。
犹如几个世纪的几分钟过后,传来哥哥坚定但又带着点犹豫的声音:中大。
中大?中大太冒险了华工也不错。其实中大好不了华工多少。爸爸又吸了口烟,看了看中大与华工的招生数。
中大!哥哥似乎完全确定了,语气显得有些牢不可破。
爸爸不吱声了,调整了一下姿势,在志愿表的第一批第一格上,慎重地填下了中山大学。之后,想了想,才在代号一栏上写下:5021。又沉默了许久,抓起另一张表格,在第一批第一格上填下华南理工大学,又把两张表拿起来,都看了看,似乎还想开口,但又忍住了,把书翻到中山大学一页,仔细地看了又看,对了又对
灯下,那个背影似乎消瘦了许多。我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突然发现在灯光的照耀下,有几丝白发多么显眼
远方,夕阳被一层浓云包裹,它还在努力释放出自己的能量,浓云被镶上了一道金边。夕阳在完成了一天的普照之后即将远逝,可它却不忘放射出自己最耀眼的一束光芒,万物都感恩于它。
金黄的菜子花将我环绕,淅沥的春雨将我沐浴。春风夹杂着阳光,携带着浓香吹进我的心田,滋润着我的心灵,熏陶着我的灵魂。
曾经,父亲为了生活远去外地打工;曾经,母亲为了饭碗彻夜备课备稿。于是,曾经小小的我成长在爷爷温暖热忱的心窝窝里。
爷爷的心是那样的暖,爷爷的情是那样的细,爷爷的思想是那样的淳朴,我感激他。
小时候,爷爷喝汤我吃饭,我说:阿公,饭香还是汤甜?爷爷咂着嘴说:阿公爱汤,乖乖吃饭,都甜都香。
小时候,爷爷在地里收禾纳穗,我在麦田里滚来滚去,我说:阿公,歇歇吧!等大姑大舅回来再收。爷爷说:阿公不累,他们不在,阿公闷得慌,干点活儿能解闷。
小时,爷爷在酒厂守门,我就躺在麦秆铺成的床上。我说:阿公,为什么不睡木板床?爷爷说:那点钱留着给你买鱼肝油和维生素,你长得胖了,高了,阿公才高兴才舒服。
时间过去了,我高了,胖了,父母也回来了,可爷爷却老了。我离开了爷爷,却剪不断对爷爷的思念。自从奶奶死后,爷爷不与任何子女合住。十年了,他都住在那间破败的门卫室里。他来看我,总是坐在门口的楼梯上,说是为了不打扰我午休;他来看我,总不忘带上玉米糊,说是乖乖,恰好路过,就买了
爷爷老了,80岁的高龄,他活得辛酸辛苦。他不时说,要是死了,那该多好。可是我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知道自己从心底感恩于他。
夕阳去了,用他最后的一抹余晖托起明月,用他毕生的光芒洗涤出月儿心中的一片空明与澄净。月儿感激、月儿感恩;月儿将尽力照亮人间,照耀大地,照彻心扉。
望着爷爷远去的身影,我禁不住默默地祷告:
阿公,你走好!
夕阳去了终有月。阿公,我将一生一世牢记您的深恩!
星期五放学后,邱明辉叫我和彭坤宇一起去陈子阳家。正好才四点,还算早。行!那就去吧!
我们在路上走走聊聊,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家。邱明辉准备给我们讲作文的技巧,但是我们个个瘫倒在床上,齐齐装死。邱明辉看着我们的样子,唉了一声。
额,我们来扳手腕,怎么样?邱明辉的这句话好似精神振奋剂,让我们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好哇,怎么规则!彭坤宇十分赞同。于是,邱明辉把规则规则都说了一遍。
好,那就开始吧!邱明辉和彭坤宇都摩拳擦掌,准备好大干一场。陈子阳喊了三声后,他们都使出浑身的劲。但邱明辉的力气稍大一点,略占了优势。彭坤宇也不甘这样输去,又拼尽全身力气想压倒邱明辉,可这是徒劳的,反被邱明辉压倒了。第一局邱明辉胜。
紧接着,我与陈子阳也相继与他斗了一场,都一一败下阵来。邱明辉主宰了整场比赛。幸运的是我换了个对手彭坤宇。起初,我认为我必输无疑。但事实告诉我并不是这样彭坤宇在一开始便以绝对优势将我压到离桌面不到一厘米了,我抱着必输的心理,继续与之抗衡。我俩的脸都涨红了,手渗出一层汗。彭宇坤实在忍不住了,想一口气把我压下去,我不想输得这么没面子,只好使出全力去抵住这股力量。我俩在此僵持不下,我快没力气了,我闭上眼用力反压,竟将他压倒了。
我赢了,我竟然赢了彭宇坤,我又打胜了陈子阳,我觉得我太厉害了,现在我与彭宇坤的分数一样。陈子阳因输了太多次数,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最后要定夺胜负,还得一场附加赛,于是,陈子阳要与我再战一回。没关系,我都战胜了好几回了,对付一个屡战屡败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三,二,一,开始!随着我一声令下,我与陈子阳都发了力,我明显觉察到他的力实在太小了。我准备一次性打败他,不过,我还没加力气,他却自己放弃了。哎,陈子阳你干嘛?怎么不扳了?邱明辉有些生气,这样做,说明你没有了尊严。于是我俩又战了一回。刚开始,陈子阳还是没有发力。陈子阳,要为了尊严而战啊!这句话传进了他的耳内,这时,他的力量变大了,险些一把将我打败了。我也不想输,于是用对付彭宇坤的方法去对付他,陈子阳脸涨红了,手捏得更紧了,头也直接靠到桌子上,最后将我的手压到桌子上。
啊!我输了!我输了!我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输,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场比赛,我只因为抬了一下脚,所以输去了。陈子阳也因此找回了尊严。
听你宣布解散的时候,心似乎空了。只记得,日渐苍老的你,露出菊花般粲然的笑容。题记
王菲在耳畔悄悄地唱,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别离,都有时候。生命真像一场无止境的漫游,相对于承载着我们飞奔的时光来说,我们是静止的,而稍纵即逝的繁华胜景,又似乎在证明,我们正义无反顾地前行。
我们的老班姓张,是个约摸40岁的男子。他留着很年轻的西瓜皮式的头型,几绺紧贴在脑门上佯作团结状,几绺又很不羁地翘起。他很瘦,肤色呈青铜色,一副刻板的模样。然而其衣着风格又极其多变,每当看到他极单薄的身躯在宽大的耐克T恤衫里荡悠,我就忍不住想到虬枝的大树,快被吹倒的旗杆,我就忍不住要发笑。
老班讲课很富有激情虽然他教数学。每当讲到激情澎湃处,便很是潇洒地一挥手,一跺脚,再扬一下那较常人而言太小在他这样干瘦的身躯上却十分适宜的头。要是动作幅度太过夸张,还得扶一下那宽大而厚重的眼镜,然后余兴未减地敲一下讲台或者黑板。
最难忘是老师的笑容,是青铜铸就的花朵。
老师很少笑得开怀,笑得粲然。当他宣布解散的那一刻,他笑了。脸上少得可怜的皮肤皱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壑,像是青铜铸成的菊花,动人,而且刚毅。然而也就在那时,我忽然发觉,老班真的老了。四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他把自己的青春融化成血汗来浇灌我们成长。曾经以为那样高大的人,似乎只在一瞬间就变得佝偻而且矮小了。
为了心中的青铜菊花,我们一定会加油。我希望老班知道,我们已经不是不懂他的孩子,我希望老班知道,他的辛苦,他的付出,会有回报。我希望老班知道,虽然你与我们都是不善表达的人,但为了你的笑,我们可以尽心尽力做到最好。老班,愿你的生命中常开菊花!
相聚别离,都有时候,等到把风景看透,老班,我们回来,陪你看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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