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即善良的人,她从不为一些繁琐小事而又吵又闹;也不会那一元、二元钱而吝啬;更不会因为我做错了事而大发雷霆。但她又会毫不客气的让我做家务;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一定要陪,而别人弄坏了我的东西却不用陪;钢琴弹不好,会让我练一遍、再练一遍别的父母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而妈妈却不是,她深知,孩子是需要讲道理的,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打孩子。在妈妈的领导下,我也懂得了许多哲理。
妈妈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额角上的一条条皱纹,一看就知道是饱经风霜。面色淡黄,她总笑称:黄种人是龙的子孙啊,那首歌就是这么唱的呀。其实,这全部都是整天在厨房里造成的,面对的是油腻,换成我,皮肤也会越来越不好。妈妈个子不高,可行动却十分敏捷,大事小事全部包干。最令我深有感触、最令我心疼的是妈妈的那双手。春天,那双手把冬天的用品全部都洗一遍,然后一件一件的叠放整齐;夏天,每天堆积如山的衣服令妈妈头疼,但却还是一声不响的全部洗干净;秋天,妈妈的手开始干燥了 ,摸上去毛毛躁躁的,这感觉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的;冬天,这是我最最讨厌的季节,冰冷的凉水让妈妈的手吃不消,一条条龟裂的痕迹清晰可见,擦了嫩润手乳也没用,紧急之下,妈妈只好去买一双塑料手套来预防预防。这样反复的循环,一年四季这双手都在做同一件事,几年下来,妈妈的手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雪白、柔嫩了。
妈妈的心是棉花糖做的,这虽然有几分夸张,但事实也确实如此。我小时候总在小到两旁看见坐着乞讨的人,要么残疾,要么抱着孩子。每当看到这景象时,同情心便由然而生,我拉拉妈妈的衣角,然后指了指他们,妈妈也明白我的意思,从包里拿出五角钱,递给了我,我马上有阴转晴,乐颠颠地跑到他们面前,把钱放进他们跟前的碗里。这只是小小的捐助。在二零零八年四川汶川大地震后,大家纷纷伸出了援助之手,又是捐钱又是捐物,让灾区重新回到原来的面貌。那一天,妈妈带我来到了红字会一下子捐了五百元,这全都是妈妈省吃俭用攒下了的,一下子全都捐了出去,让我更加认定妈妈是个善良的人。
写到这里,妈妈无时无刻照顾我的画面在我脑海里转动,感人肺腑、难忘的故事太多太多,写不完也说不完。只有让它在心里慢慢融化。
妈妈就是一个平凡朴实的人,和别的母亲一样她疼爱自己的孩子,向往平静的生活,这么多三百六十五天,这么多二十四个小时,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能表达我心里的想法:妈妈!我爱您!
父亲是三天前的一个下午到家的。当时无人在家,他搁下背篓蹲在门口抽叶子烟。楼上的张婆以为是盲流,呵斥他走开。我向父亲求证此事时,他像犯了错的孩子,局促地搓着双手,目光游移,嗫嚅地说:下次,我一定要穿周正点。
家里不宽敞,我们把父亲和儿子安排在一间屋里。父亲进屋不久,我就听见巴掌落在脸上的啪声。开门一看,儿子正大吵大闹:你脏,你脏,不准你亲我,滚出去!我对儿子动了武,妻子对我怒目而视。父亲垂着手,呆呆地站在一旁,这一夜很晚还听见父亲辗转反侧的声音。
次日早晨,妻用不友善的腔调对父亲交代:茶几上有好烟,有烟缸,别抽叶子烟,别乱抖烟灰。别动音响,别动气灶,别动冰箱,别动电视父亲谦恭地说:叫我动,我也动不来的。中午我俩回来,看见满地的水,父亲正蹲在地上,拿着抹布,手忙脚乱地擦地板。妻子一甩手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了门。父亲便立即又像做错了事一般,不知所措起来。
下午下了一场小雨,下班回来不见父亲。父亲回来时,湿漉漉的头发搭在皱纹堆砌的额头,松树皮一样的手提着一个塑料袋。他鞋也没有脱就进了屋,妻子哼了一声,又进了卧室。
父亲说:我去买东西了,不会买,也不知你们缺啥,就琢磨着买了这些。蜂蜜治胃病,你记着,一早一晚都要喝一勺。她是用脑的人,核桃粉补脑。孙儿胃口不好,瘦,就给他买了健脾糕,吃了开胃。
父亲最后从贴身衣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这5 000块钱是我卖鸡卖猪攒的,都攒3年了。我用处不大,你拖家带口的用得着,拿着。我明天就回去了,你有空就回来。没空回来,爸也不怪你,你们忙,单位纪律严呢!说完父亲笑了一笑,摸出叶子烟,正要点,可能想起了妻的交代,又揣了回去。
父亲执意要走。怎么留也留不住,我决定叫一辆出租车送他回去。
一生都没坐过小车的父亲不知怎么打开车门,他的手在车门上东摸西摸,一脸尴尬。我上前一步,弯下腰来,打开车门,待父亲坐进车,再为他关上车门。父亲伸出头来,一脸的幸福,他说:儿啊,爸算是村里最有福气的人了。说完,抬手抹着眼圈憨憨地笑着看我,我霎时百感交集。
活在世上,活在城里,活在官场,我在许多人面前弯过腰,为许多人开过车门,但从没有为父亲弯过腰,开过车门。父亲是农民,我是干部,父亲是庄稼人,我是城里人,父亲这辈子已无法超越我们的高度。但我们能有今天,全仰仗父亲的奠基。父亲为我们弯了一辈子腰,吃了一辈子苦,操了一辈子心,人到老年依然念念不忘为子孙分担忧愁。但我们呢?给了他那么多不敬,仅仅为他开一次车门,就叫他心满意足,泪流满面。那一弯腰,对父亲来说,是一种孝道和良知,对我来说,是向他及天下所有像他一样的父亲乞谅和深情致敬啊!
上海,20xx年3月,天气开始渐渐变暖,伴随的是淅淅沥沥的雨,水气被压在泥土上方几厘米处,劈啪作响地染成淡蓝色。
学校的玻璃礼堂里,不断响起老师和同学作报告的声音,小莫却只是盯着幻灯片上的中考倒计时100天出神,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中考,中考,你这就在我眼前了么?小莫用微凉的的手指抓了抓脑袋。阳光从高高的落地窗外照进来,留下一片淋漓的光斑。
春天的风里卷裹着无数微小的草籽。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们会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接受洗礼,再在潮湿的土壤里繁盛,于是把时间和空间晕染成参差不齐的绿色
放学的喧哗远去后,留下寂静的教室。
距中考还有97天。教室前的黑板上清晰的写着。
春天的雨总是不停地下,淡灰色的云朵像只巨大的蚕,不停地吐着细细的蚕丝。小莫和好友叶子都没有带伞,在一楼等了许久,雨依然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夹杂着各种杂乱的声音。
叶子突然说:冲吧!
嗯?小莫犹豫了,会淋雨
小莫,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啊!叶子向小莫眨了眨眼,便拉着小莫的手向雨中跑去。
就像中考叶子边跑边说。
小莫愣了愣,雨水携来了许多模糊不清的声音,淋湿了小莫。过了一会儿,她会心一笑: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雨水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听到故事,然而当那些故事渐渐走远,然后就是我们的生活,生活不是听人述说,而是自己开始讲述。小莫这样在日记中写到。
合上日记本时,她看到,窗外的一角蔷薇沾着些晶莹的水珠,用一小角半透明的嫩绿叶片轻轻触碰着潮湿而温暖的空气,同时,几粒微小的草籽悄悄扎了根。而这时的蔷薇,在憧憬开花,最后,粉白变绛紫。
亲爱的老爸老妈,老师同学以及我自己,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小莫在心里暗暗说,我会加油,会坚持,会勇敢面对。
转眼间,已是5月了,蔷薇已绽开花朵,在这春末夏初的时节散发着遥远而真切的香气。
这天早晨,小莫起了个大早参加早自习。到了教室,却被告知,小果因为户口不在上海,所以她要去另一个地方读书,今天就要离开。虽然小莫和小果只是关系较好的同学,算不上是朋友,但她还是不禁悲伤起来--这让她想到离别。她不希望让我们难过,所以事先没有告诉我们。小莫听到叶子说。
班级为小果办了一个简单的欢送会,黑板上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大大小小的,亲亲热热拥在一起。
教室里,小果站在讲台上微笑地听着同学们的祝福,有人哭,有人议论,有人祈祷。小莫看着那些熟悉的脸,有些感伤。
我只是在担心,世界那么大,一个月后,在成千上万条大街小巷里,我要怎样走才能再次遇见你们?
最后,全班人陪着小果到车棚拿车,快到校门口时,几个男生突发奇想,把小果的车锁要来说是当作纪念。后来,这把锁,一直到毕业的时候,都牢牢锁在小果曾坐过的椅子上,就好像小果一直和大家在一起一样。
小果离开的时候,风轻轻吹,一切都寂寂的。小果说:大家要好好中考!等我回来,听你们的好消息!于是就推着车,向远处走去。阳光淡淡的,纯净地不含一点杂质。
有的时候,小莫复习得累了,抬起头,看到那把锁,心里就会有很温暖的感觉。
夏天是毕业的季节,是离别的季节,更是收获的季节。
小莫知道,离别仅仅是空间距离的延伸,他们因为是同学则会永远在一起。
蔷薇和小草热热闹闹挤在一小片泥土上。
风来了,雨来了。
中考的那一天终于来了。临考,小莫和爸爸妈妈拥抱了一下,她清晰地看到,他们头上的白发。考场门口,小莫和班长奶茶,好友叶子还有果冻紧紧抱了一下。加油!加油!
小莫在考场里坐下,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不是因为悲伤。
大家都会好好的,都会好好的。
小莫拿起笔,微微扬起嘴角,抬头,可以看到天空的一角,是那种纯净而美好的蓝。
中考是一次洗礼,那场洗礼用它的方式说:永远不要因为躲避一场雨而奔跑。
也因为这场洗礼,初三似乎是初中过的最充实的一年,也沉淀了许多现在看来很美好的事。我想,人生需要洗礼,如果说人生是一座森林,爱是光,洗礼是风雨,那么我们的森林就要充满光和风雨。
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我终于等来了344公交车。坐在车厢尾部,眼望前方,车前景象一览无遗,又是一个平静安稳的坐车过程。
我侧过脸百般无聊的看着窗外掠过的枯树,春总那样迟缓,这年春天也是如此,绿未透,寂静的枝条,穿插罗织成网,遮挡阴霾的苍穹。疏忽听到有人喊:司机,司机,停停车!断断续续,而司机似乎听不着,没什么动静,且车厢前的乘客没在意,我便忽略那声音。但声音依然隔着玻璃窗透过,我不禁回过头,原是几位女子追逐要上车,她们一路小跑着,不停地艰难地挥动手臂,示意司停车。我默默地转回头,为那几位女子担忧。
司机驾驶的公交车突然间放缓了,从背影上看,他却依旧没任何动静,我多希望他是为她们而减速至停,但车仍前行,颠簸的感觉始终没有中断,会需要持续到下一个车站吧。
我频频回头,其中有一个女子还抱着孩子,气喘吁吁,落在最后却不停地跑。心里竟有一瞬间,我讨厌这个不通情达理的司机,几乎想站起大声想提醒:喂,后面有人。可规则就是规则,之前我也碰见过好几次,初时公交车速度也会减慢,但最后却使劲加速,仿佛是一阵戏谑,把那些人无情地远远甩在车后。
春的温暖终究抵不过寒冷的压抑,心又被冰封了。
公交车缓缓穿过十字路口,快到下一站了。加油,跑快点!心里暗暗为她们打气。站口到了,她们呢?还未到!司机一般见没人就会开车的,恐怕她们乘不上这趟车了吧。不过说来奇怪,虽这站的人都上齐了,但司机并不急着关门,闲坐着,眼却盯着倒车镜,莫非是等她们?
呼呼一女子扶着车门边,在阶台上停顿一下,嘀的一声,车内的寂静碎了。其他人陆续上车,最后是那位妈妈,那孩子猫在她怀里,咯咯的咧开小嘴笑。
一路上,女子连连道谢,充溢着感激,然而司机只是微微一回头,露出半边沧桑的脸庞,有点不知所措,浅浅一笑说:没事,记得下次早点乘车便好。声音淡淡的,却似春风微漾。
我以为,春天还未来。原来,春风已再次悄然撩拨心中那善良的幼芽,只是我还未察觉罢了。
只要心不会不安就好,只要人不会冷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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