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说要给班级命名。于是,各种各样的班名便派生出了,五花八门,加起来好像意思差不多,结果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在我印象中,胡老师讲完给班命名的事后,连针撞向地面全班都可以听到静寂氛围便被各种各样的名字直接打破。虽不说很乱很吵闹,轻声细语,前后左右可以听到吧。
我自然是对同学们自定义般的命名方式可以成为班名持怀疑态度,毕竟班主任怎么说也是博览群书,胸藏万汇一般深不可测。回过头来呢,望子成龙班等一个又一个经不起评论的字眼比比皆是。
回家后随手翻了两页差点遗忘在角落里的《诗经》,于是,我便想办法把班名与这本书联系起来。说实在的,诗经是很了不起的一部书,诗经从大家的吟诵到集中,用了五百年。周朝初立至春秋中叶,五百余年集一书,尚不多见。花几百不说,经官方与学者的研究、批评,又从春秋中叶评到东汉中期,总共被削砍云四分之三,留下《诗经》三百零五篇,像这样让黑发者变为白鬓人的书,大概也没有几部罢。
转念一想,历经千年评论,而又能如此完整地保留,这不是所谓的经典吗?那班名就好定了。诗湖班。
诗,别误认为是诗意,前人称《诗经》就叫《诗》,前面说过了,《诗》是经典,是经得起评论、回味的。我虽然不指望我所在的班级能干出什么前无古人、惊天动地的壮举,但我希望所在的班能给老师留下好印象,在离开初中后,老师们回忆交流,不至于几句就完了。
湖呢,好像很矛盾,其实我是把它压缩了。我希望大家能像一汪湖水那样平静,偶而投下几颗石子,水波不惊。湖水一池作为我的座右铭,陪伴了我快两年。我会像一池湖水那样平淡,但我不会冷漠;我会像投入石子时的水波不惊,但我不会不屑一顾。我有时会选择沉漠,但我不会冷淡之极。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又会在适当时刻飘逝。我们可以奉献,但我们不容许被忘记。
我也不指望这三个字会被选中,但我希望可以记住这三个字。
风只在懂得把握航向的人前方扬起,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等风来,等待风把你的目光送向灿烂的未来。
放风筝并非难事,可我在十一岁时才有幸与它碰面。当时脑中只剩下幻想着风筝翩跹起舞的傲姿,紧握在手心的绳线像要被我捏断,此时还躺在地上的风筝,在我的眼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舞。
起风了。狂啸的风掠起我的发丝,我握着线轴,爸爸在后面高高地托着想要飞翔的蝴蝶。当我撒腿向前奔跑的时候,风仿佛在为我喊着号子,世界安静得出奇,只剩下我心脏欢悦的跳动声和风的呼啸。我原以为风筝在空中飞得正欢,待回首时,它还病恹恹的伏地未起呢!
风似乎也更刺骨了。我安慰自己别丧气,这只是第一次的小小尝试而已嘛。可当我一次次地鼓足信心和勇气奔跑在柏油路上,风筝却依旧一遍遍地摔着狗啃泥我气急败坏地把风筝踢飞,践踏,直到风筝的骨架即将破裂才肯罢休,一声不吭地呆立在那儿流起了眼泪。
风吹得更凛冽了。爸爸悄无声息地走到我面前,拾起了即将骨折的风筝,一手搭在我的右肩上,一手指向那广远的天空,说
孩子。虽然你看不到那无形的风,但你是否听到了它的声音?你是否看到了它在树丛中留下的影子?它顺着合适的方向吹,你却逆着确当的方向走。你为什么看不到机会的方向呢?
风渐渐平静了下来。它荡起春水上的碧波,在树丛中奏出它的话语,在我心间留下了沁人心脾的痕迹。是啊,我为什么看不到风给予我的暗示机会的方向呢?
风又再次,却是温柔地掠起了我的发,我沉默良久,郑重其事地从爸爸手里接过风筝。我看到那原已要断裂的骨架竟神奇地被接了回去,天衣无缝。我抬头惊诧地看了看爸爸,一种淡然的微笑在爸爸脸上浮现,眼里满是对我的期待。
我再次引着风筝飞翔,但这一次,风筝飞上了天。而此时,我心中有的也只是自信、希望与守候。
似乎飞翔真的很容易,只是需要你去等待一个最适合的时候,等待风也平静下来的时候,再将希望与梦想放飞,想飞多远就能走多远。
风也在坚持不懈的人脚下呼啸,机会也会把握在自信的人手里。等风来,乘风去创造一个神话般的现在。
我正在卧室里写作业,窗外的风吹雨打搅乱了我的心。
突然,一个黄黑相间的不速之客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嗡嗡嗡地振翅,到处窥探着我的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像宣战一样放肆地在我头顶和耳畔发出刺耳的声音。
好一只鸠占鹊巢的小蜜蜂!搞得我的卧室成了它避雨的绝佳温床一样,它想望哪儿飞,就往哪儿飞,像在跳着兴奋的舞蹈。
我愤怒地摔下笔和本子,像蚂蚱一样蹦跶起来,手舞足蹈地去下逐客令,希望可以用武力把它镇压出去。可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一幕出现了:这只小蜜蜂还赖上我的卧室了,无论我怎么伸着手臂到处乱舞,它敏捷地一一躲开我的招式,仍旧上下乱窜,可就是舍不得离开我的屋子。
好一个难对付的家伙!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而且有毅力的蜜蜂,好家伙,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好,本公主就好好和你来一次PK吧!
正想着,我决定使用一下武器了,见桌子上有几本大书,我随手抄起一本,扬起来,看准了小家伙挥舞翅膀嗡嗡嗡地飞过来了,我冷不丁就朝着它的身体狠狠砸过去,动作快准狠,一点儿不留情,像对抗一个罪大恶极的敌人。
只可惜,书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之后,仍旧掉落在地上,可那成精的小蜜蜂,却安然无恙,反倒变得更加耀武扬威了,一会儿在我脑袋上放肆盘旋,发出嗡嗡嗡一阵接连一阵的噪音,一会儿又侧身攀到我的透明窗户上,还去调皮地一下一下戳着我的窗帘,气得我怒发冲冠,在原地又蹦又跳地嘶吼: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说完,我看准一个空隙,小家伙在休息,我忍痛割爱,拿起我喜爱的铁皮闹钟朝着它劈过去!哈哈!打中了,这就叫做兵不厌诈!我大声说着,十分得意自己的偷袭之举。
可未曾想,小蜜蜂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被激怒了的它迎面就冲着我飞过来,我下意识要去挡脸,裸露在外的手臂却狠狠被蛰了一下,皮肉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像被钻头扎了一下的感觉,还有点麻木的像是触电了的意识。
我愣了一下,继而被吓得到处乱跳,拿着屋里的每本书,恼羞成怒地对着小蜜蜂又追又撵小蜜蜂也逃难似的到处在屋子里窜上窜下,可因为我的窗户死死关闭着它难以逃脱出去,不由得陷入一个死循环,屋子里嗡嗡嗡的声音响彻耳膜。
不一会儿,我追得累了,这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歇气,罢了,就权当它是来做客的吧,这么想着,我不再去管这家伙,而是认认真真地看起一本小说来,希望打发时间。
说也奇怪,好长时间过去了,屋子里的噪音竟然消失了,我抬头一看,竟然也不见了小蜜蜂的影子,细细一找,才发觉它蛰伏在我的风铃上睡觉呢!
原来如此,有些事物啊,你越去招惹它、在意它,它越要和你作对,可一旦你不理它,它自然就不会对你感兴趣了。
雨停了,我打开窗户,拍着手掌,送客了。小蜜蜂振动双翅,最后一次在我脑袋上盘旋了一会儿,嗡嗡嗡地叫了一阵,似乎是在告别,然后一转身,飞远了。
看着它越飞越远的小小黄色影子,我感到格外轻松。
雨,还真奇怪。
桌子上放着几本作业,手里握着一只笔,在安静的房间了写着作业,这是我暑假里最平常不过的生活了,每天,总希望有不一样的事发生。沙沙窗外传来树叶飘飘的声响,好像是起风了。我打开窗子,探出头去,却被大雨无情的滴打,才短短几秒,额头就已经湿了。难道这就是我所希望的不一样的事吗?这场雨,来得可真是急啊!没有滚滚乌云的预报,没有闪闪鸣电的提醒,没有阵阵雷鼓的敲击,只有瑟瑟狂风的袭卷,这风,好似卷来了一个个顽皮的小孩子,这些孩子们初来到人间,对着这儿儿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纷纷脱离天爷爷的怀抱,像比赛一样往下跳,是那样迫不及待。这么大的雨什么时候停啊?我不禁说了一句。又是一阵狂风吹过,雨小了,乌云散了,天也亮了,明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事后,我想起了曾学过的一首诗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苏轼的《六月二十七望湖楼醉书》不就正好应验了此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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