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凯里舟溪一带的苗族。在农历正月十六至二十日要过芦笙节。芦笙堂设在舟溪井坎边的河沙坝上。正月十六日的清晨,几位主持芦笙堂的老人,扛着芦笙来到井坎查看碑文,念道:吹笙挑月,乃我苗族数千年来盛传之娱乐活动。每逢新年正月,各地纷纷仿效,以娱乐而贺新年,更为我苗族自由配婚佳期念完后倒出葫芦里的米酒,先在碑石上和芦笙堂中央,喷酒数口,各人又饮一大口,吹响了第一支芦竺曲;这时带着银花首饰,穿着艳丽节日盛装的姑娘和小伙子们随着悦耳的曲调翩翩起舞。小伙子们向意中人索取花带,姑娘们则将花带系在中意的小伙的芦笙管上。三天过去了,青年男女各自物色了心中的伙伴。这时主持芦笙堂的老人,仍然背着米酒,在碑石上和芦笙堂上喷洒米酒。堂中央插上草标。此后芦笙高挂,直到五谷归仓,农历苗年,才能取下,直吹到芦笙节。第四天是闹春,青年情侣,自由谈唱,交融感情,互送信物。
爬坡节
农历三月子、午日,分别于开怀虎挡坡和格冲别对坡举行。农历六月底,香炉山爬坡节,更为热闹。登高一呼,四而呼应。
吃新节
挂丁片区在农历六月头卯或二卯,凯棠片区在六月十六日以后的卯日,地午、翁项、旁海、平乐在七月中旬卯日。一些在七月半。节日期间,举行3至5天集会,内容有游方、跳芦笙、斗牛、赛马等。吃新节是苗族春夏之交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由古代的祭祀演变而来,各地过节时间不一,一般在农历的六月初到八月中旬这段时间内。过节这天,被邀请的客人身穿节日盛装,挑上礼品,牵着斗牛前来作客。祭过祖后,宾主频频举杯预祝丰收。第二天开展斗牛、赛马、跳芦笙等活动。夜幕降临,屋内飘出老人们的酒歌声,芦笙场上荡漾着青春的笑语和欢乐的旋律,芦笙声、酒歌声、情歌声、飞歌声弥漫在苗寨的夜空里。
花山节
此节又名踩花山、跳花场、踩场、踩山等,流行于贵州黔西北、四川南部和云南东南部的苗族地区。由于苗族住地不同,服饰有差异,因此,苗族过花山节的日期也不一致,节日的名称也不尽相同。有的在农历正月,有的在六月,有的在八月。在黔西北的铁盔一带,每年正月初六至初八跳年场,二月十四至十六日跳桃花场,七月十六至十八日跳米花场。先选好接花种或接花秆。所谓接花种,就是用三匹马挂红,去其他花场上驮少量的泥土来堆积在新场上,以示花种;接花秆是用长青树做成,高三至四米,立于花场的中心。届时,四方八面的人盛装前来,由族长宣布跳场开始,小伙子们吹响芦笙,姑娘们围着花翩翩起舞,互相竞技。在花秆的顶上悬有一幅两米长的红绸和一个红布小包,内装赏钱。谁能一边吹笙,一边爬上花秆顶端,取下红绸(有的挂一壶酒)和红布小包,并且还能从秆顶吹笙下来,谁便获胜得赏。有的地方还兼举行赛马、射箭及续麻针比赛等活动。青年男女对歌,演奏芦笙、箫、笛、口弦等民族乐器,钟情者互赠绣花手帕、腰带等物。老年人则趁机拜访亲友,互相谈心,活动一整天,甚至到深夜结束。
赶秋节
流行于湖南湘西和贵州桦桃一带的苗族地区,每年的立秋之日举行,为期一天。开始为每年农历立秋,青年男女聚集村寨、山场,唱歌跳舞,寻求伴侣。此后,逐渐演变成为庆祝丰收的传统节日。
每年的农历正月十七日,广西柳州融水苗族自治县安陲乡深山峡谷中,都要举行一场神秘而古老的芒蒿节。
融水元宝山地区苗民自古就崇拜着一个神,叫芒蒿。传说他身穿草蓑,模样怪异可怕,但却法力无边,只要他的手触摸到任何人,被摸者就能大吉大利,百疾不染,健康长寿。且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芒蒿节活动精彩纷呈,其中有根据传说由人物装成芒蒿,从山上悄然而至与苗胞握手赐福的欢乐场面,也有传统的斗鸡、斗鸟、赛马和商品交易会。最精彩的莫过于芒蒿舞了。十数名芒蒿身披青藤编织的草蓑,头戴狰狞面具,手舞足蹈,在高亢雄浑的芦笙伴奏下,翩翩起舞,舞蹈造型简炼生动,舞姿矫健动作拙饨,表现出粗犷奔放的艺术风格,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一个古老民族生命的阳刚之美。深受苗胞们喜爱。
公元前209年,徐福船队出海,载着数千童男童女和百名能工巧匠东渡扶桑,为秦始皇寻访长生不老药,却譬如云中鸟,一去无踪迹,再未归来。河北盐山县千童镇古时称为饶安邑,意为其地丰饶,可以安人。始皇遣徐福将童男女千人入海求蓬莱后,遂于此千童侨寓之地置千童城,汉高祖五年于此置千童县。
登高远望盼儿归
数千童子的父母盼儿盼到眼穿,生死两渺茫。每逢千童被迫出海的农历三月廿八,他们便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汇聚千童东门,登高远望,呼唤子女的名字,后来渐渐发展演变为具有特定仪式流程的大型祭祀节日千童信子节,自西汉末年至今60年一次,从未间断。人们在当年千童的起航地,用木棒、铁棍捆绑成高高的酷似航船上的了望塔的平台,让童男童女或老年夫妇登高,呼唤亲人魂归故里,极为壮观悲切。之所以六十年一轮回,是思亲心切而无可奈何的千童人,将重逢的希冀寄托在了来生,有希望亲人的魂魄能归来,重新投生之意。
这是个凄怆的故事,让人自然而然地想到孟姜女哭长城。长城怎么会被哭倒?显然是老百姓将自己的心声托付给孟姜女了。一个孟姜女代表了千万个孟姜女、千万个百姓家庭,千童信子节也是。大概为缓解民间抵触情绪,自西汉始,统治者便默许了当地百姓举办千童信子这种特殊祭祀形式。
经过2000多年演绎的千童信子节,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祭祀节日,而成为了当地百姓集祭祀、娱乐、表演于一体的大型民俗盛事。信即尊崇,子即指出海的童男童女,千童信子节即怀念出海未归童男童女的节日。这个节日与一般祭祀节日有所不同的,正是其祭祀的对象千童。从源头上讲,是父母盼儿归,是长辈召唤晚辈的殷切心声,是一曲数千年荡气回肠的游子吟。
千童庙会一生能看几回
去过京,串过卫,不如到千童赶庙会。千百年来,到千童镇赶庙会,成了方圆数百里人们心中的梦想。六十年一遇,一个人一生能看几回?为了将思念之情送得更远更高,千童信子将表演发展到了极致。信子表演的实质是一种抬阁,但这里的抬阁更高、更奇、更险,一般也要十四五米,高时能达17米。支撑童男童女表演舞台的木杆下端固定在由铁、木制作的架子上,架子上放着许多石磨盘、石块。架子由36名粗壮的大汉抬着,踏着鼓点游行演出。在高高的微型舞台上,童男童女要做各种惊险别致的造型,表达如天河配、饶安招募、击浪东渡、扶桑授艺、魂兮归来等主题内容,犹如在蓝天里临风起舞,让人叹为观止。上世纪50年代的表演中,童男端着茶壶,童女竟站在壶嘴上!每逢表演时,天津、济南、德州等地的观众提前几天抵达千童镇,人山人海,喧声震天,数万人涌满大街小巷。据说1950年信子表演时,观众把当地井里的水都喝干了!
千童信子节有虔诚庄严的祭仪。当日千童镇要清水泼街,黄土洒路,首先到开化寺千童碑、千童殿举行开祭仪式。寺内僧人鸣钟诵经后,身着仙童玉女服装的童男童女手持祭香和招魂幡,登上高杆顶端,然后由壮汉们抬着游祭。一直走完古镇四街,才出东门到城外。古时,东门外就是无棣沟,徐福带的几千人就是从这里走向大海的。行进中,高杆顶端的童男童女有的举香叩祭,有的摇幡呼唤:归来吧,回家来吧群众跟着呼喊,一时声荡天宇,催人泪下。
当历史成为民俗,仪式往往只是一种符号。在同一个符号下,最本原的意义可能会被隐含、被遮蔽,而其附加意义却越来越凸显。千童信子节却以一甲子一轮回的方式缓慢而坚定地传承,再一次证明我们的民族是个善于记忆的、有绵长生命内核的、注重精神血脉渊源的民族。
解放后,人们认为60年太漫长,渐渐缩短祭祀周期。从1993年之后,定为每5年一次。20xx年,千童信子入选河北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去年又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受到人们更多的关注。
对千童镇人民而言,信子节是登高望远、寄托思念、呼唤亲人魂兮归来的日子,而在隔海相望的日本佐贺金立山一带,竟如出一辙地延续着一个五十年一度、有着同样主题的传统节日氏子节。所谓氏子,是指氏神后裔在同一地区信奉同一氏神的人们。在金立山的山顶上,有一座已有2000多年历史的金立神社,社里的神就是徐福。距此不远的另一座庙宇中,供奉的女神名阿辰,传说她是当地一位土著头人的女儿,因为爱恋徐福殉情而死,被尊为阿辰观音。公历4月27日大祭时,氏子们将徐福神像从金立山的上宫抬到下宫;28日晨,氏子们先到阿辰观音殿前举行仪式,以示徐福与阿辰相会,然后童男们抬着徐福的神舆在前,一名少女扮演的阿辰观音坐在童女抬着的神舆在后,向当年徐福登陆地行进。在登陆地的海边,氏子们遥望大海对岸,举行祭奠仪式。
作为中日文化交流使者的徐福,早已成为日本人民心目中的神。徐福给日本带去农耕稻作、钢铁冶炼、造船建筑、医药纺织等技术,还有古籍,日本才开始有了从汉字脱胎的片假名文字。徐福的故事在日本广泛流传,徐福堂、徐福庙、徐福墓等遗迹在日本有56处之多。据说凡羽田、羽太、八田、波多、幡多等姓,均是秦或徐的变音。
日本氏子节和中国千童信子节,几乎以同样的方式,在同样的时间,隔海相望,一个盼儿归,一个思故乡,遥相呼应,感人至深。在千童镇千童祠有一首赵朴初的题诗:徐福乘槎竟不回,三千弟子老蓬莱。至今两岸留佳话,花萼城村次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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