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们的著作当中,我们遥望过连绵不断的山峦;聆听过优美动听的鸟鸣;感受过淅淅沥沥的春雨古人总以生动的语言给人带来身临其境的体验。
我有幸在郦道元《水经注河水四》中观看到黄河孟门之水的水势浩荡。
孟门,也就是龙门上游的一个开口。我和郦道元一起来到这里,他站我的身旁,发出感叹:这真是我见过的所有河中最为凶险的地方,而且它还兼有孟门渡口的名字!
我随着郦道元从岸上向河水的下游走去。他指着河水中不断被急湍的水冲荡的一块石头对我说:这块石头是经过夏朝的第一代君主禹挖凿的,所以它才能在这水中屹立而丝毫不动弹。水被这石头分开来,向四周不断地冲荡而去。这又和他上次向我描述的长江夏水有所不同的地方,长江夏水没有眼前黄河之水的波涛汹涌。
我们不断地往前走去,两岸之间的水十分的深,河水波涛汹涌,冲过去又卷回来,仿佛要撼动、倾倒两岸的山峰。脚下的地因水的冲击而颤动。在河水的推动下,巨石已经临近了悬崖,令人惊心动魄的是,巨石快要掉下悬崖时,又重新倚靠在山崖旁边。或许它也是大禹挖凿之后,无处安放,只好投入水中的石头吧!郦道元将一块小石子踢入水中,立刻水流将石头裹携至自己怀抱,一刻也没肯停留地向前方奔去。郦道元突然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话:水不是凿开石头的凿子,但却能穿入石头,确实(是这样)啊!
我见到这里水流如此迅疾、危险,便劝说他不要再走下去了。可他执意要往下走,我当然知道一位地理学家在看到地质奇观时而会产生本能上的追求,所以也没有拦着他,但他一个人下去,我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眼前水流交相冲荡,激起如云一般漂浮在空中的白色水雾。即使我们在远处观看这瀑布,但依然觉得身上沾上了许多水雾,激起的水雾之中一条彩虹若隐若现,向瀑布的深处观去,犹如被洪水猛兽死死盯住,脚下不断发颤,瘫倒在地。
即使到了孟门下面的地方,它的水流依然有万寻高,奔腾着波浪,悬在高处而又坠落下来的水流足有千丈之高,水声浑浊雄厚如愤怒的赑发生的声音,鼓动的时候好像山都腾飞起来,急浪一个接着一个,直接奔向下口的龙门。
此时郦道元如梦初醒,他嘴里喃喃地说:原来慎子坐竹筏从孟门下到龙门,不是四匹马可以追到的事情是真的。
游历完河水龙门,我和郦道元道别,见到黄河之水的气势磅礴后,我更加确信黄河乃是我中国的大动脉,而那浩荡的水声则是我中国经久不息的脉搏。
我,郦道元,一名寄情于山水的学者。运气不好的是,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动乱。战争的残酷,使得我对人世已经看淡,再加上仕途的不顺,我,终成为了一名游于山水之间的散客。
这已经是我在外的第十个年头了。游历了多少条江河的我,又经由他人的推荐,我来到了所谓颇负盛名的龙门瀑布。正好,这是一次增补我的散笔《水经注》的契机。
龙门的上口,孟门,可谓是十分的险的了。这块石头来历不一般,据说是大禹所凿,这使得河水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飞快而猛烈地冲刷冲荡。走到近处,想看个究竟,但是没向前几步,那巨大浪花又使我惊讶了。潮水如同一只巨手,猛烈地拍击着石岸,震得大地颤动。碰了壁仍不甘心,河水又翻卷地怒吼着拍击回另一边石壁。这样的猛烈的冲卷,看得我有些发怵。目光稍稍收回,就看到一只纯黑的猛兽蹬着石岸要向我扑来。我心里惊了一下,刚要逃跑,却发现这是一块巨石,看上去似乎即将腾跃而起,又即将要落下石壁。但它牢牢地抓住了石壁,令我大为赞叹:这样的奇景,我只见过几次,真可谓是造化的鬼斧神工之作。靠近石头构成的孟门,我发现上面的孔洞大大小小,其中已经有的渗进了流水。水滴石穿这我是听说过的,但这次亲眼所见,确实是震撼。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湿漉漉的,看看周围,原来是水雾造成的。
再往前几步,在边缘往龙门下一望,即使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免看得汗毛直竖、惊心动魄。假若这里没有瀑布,那便是万丈悬崖,摔下去,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绕了一圈后,来到了龙门瀑布的底端。此时,我的恐惧感立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面对宏伟事物的渺小感:河水从上面顺势冲荡下来,好似山川崩裂,如一条玉龙般直冲而下,气势宏大。同时,那如同巨赑怒吼、山崩地裂的巨大声响,震着我的耳膜。太壮观了!太壮观了!我的骨里有一种活力在涌动,血液在沸腾。这种磅礴的气场,壮观的压迫感,令人激动得快要窒息一样。波浪从瀑布上冲下来,非但没有减弱,反倒更加勇猛,急浪不断地冲至下面的水口。
在这龙门的河水的气势中,我一气呵成,写完了关于河水龙门的文章。乱世之中,我却钟情于山水之间,而这《水经注》,是我的心血之作,但愿,有人记得这本书就够了。
在每一次的游历中,我都感受着自然。也许,在将来不会再有战乱,愿这气势宏伟、生机无限的龙门河水与这天地的造化,见证一切。
忆古今,中华民族土地上孕育了多少江川河流,长江有三峡之景,黄河则有孟门之水,乃天地奇观也。
孟门之水,其历史就如河流一般渊远流长。孟门,就是黄河龙门上游的一个缺口,而孟门的石头自从大禹时期就开始开凿,迄今为止,已有上千年历史。同时它确实是黄河之中十分险阻之重地,同时也被称为孟门的渡口。
孟门之水,其速度之迅猛有如万马奔腾之感。孟门之河水宽广地冲漱着两岸,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响声,惊心动魄。而那两岸相隔很远,其中河水却又特别之深,低头望去,仿佛望不到底部。河水每日波涛汹涌,冲过去又卷回来,仿佛要撼动、倾倒两岸的山峰。每至雨时,水位猛涨,其浪可谓是一浪更比一浪高。轰轰的雷声与浪花敲击两岸之声,好似一首气势磅礴的交响乐,让人为之震撼。遥忆先秦的慎子,在龙门之处顺流而下。他乘在竹筏上,但却像是奔御着狂风,乘着天边的云彩,完全不是几匹快马所能匹敌的。
孟门之石,其形态之独特乃天下独绝。孟门的巨石靠近着边崖,它好像时刻都要坠落而下但又紧紧地倚靠在山崖上。若人于其下,必恐其坠矣。其独绝更在于,古人言之,水虽不为凿石头用的凿子,但水却能像有魔法一般穿入石头,实在让人感到惊奇。
孟门之雾,其所成的景宛如仙境,令人心醉其中。每当水流交相冲荡着两岸时,小水珠便若一个个顽皮的小孩,跳到空中,唰唰的声音连绵不绝。每至这时空中便会升起了白色的水雾,清晰可见,像蓝天中软绵绵的云一样浮在空中。人于其中,慨然叹曰:实是欲界之仙都。来来往往的人们,常常被水雾沾湿了衣襟。如果向深处窥看,不禁让人惊心动魄、心有余悸。
孟门之势,其势若猛虎,声震天地。遥忆昔日,日暮西山,晚霞染红了半片天空,孟门之水倒映着晚霞,红光闪闪。而孟门之水的浩荡而混浊的水势好像愤怒的赑,后浪不断击打着前浪,好似发出雷鸣般之振响,好似发出了山来回翻腾的声响,好似发出了震天动地的鼓声。孟门之急浪一个接着一个,每卷浪花都像是飞奔的骏马,驰骋在广阔无边的草原上,急浪一直到下游。仰头望去,山高水险。崩浪从高空直直地向下冲荡,正可谓疑是银河落九天。点点夕阳照于悬流,好似一条金河,让人忽如仙境一般。绚烂的晚霞,飞漱瀑布,浚波颓跌,乃天下壮美奇丽之观也。
忆往昔,孟门之水奔流不息;看今朝,山川之美流传至今。千古不灭,中华文明必若孟门之水流芳千古!
三年前的一件小事至今还刻骨铭心,地点在我的老家。脑海中的播放器开始慢慢重现
那天寒风凛冽,北风像是锋利的刀子,铺头盖脸无情地砍来,晶莹的雪花宛如大捧的棉絮,被仙女抖落,轻盈地落在积雪上。街上冷冷清清,人们都围坐在家中的火炉边取暖。只有少数几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加急脚步赶路。我独自一人从附近的亲戚家赶回来,看到了这样一幕:
几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嘻嘻哈哈围成一圈,起劲地拿起石头砸向一只灰色老狗。它冻僵了,蜷缩着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发出让人的心痉挛的微弱呜呜声。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凭什么折磨与你无冤无仇的狗!但我感怒不感言,只得攥紧拳头,在心里发泄。这时,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来到了案发现场。待她稍稍走近后,就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的嘴唇颤抖着,全身大幅度抖动,然而这与冷没有丝毫关系。接着,我原以为会走开的她十分坚决地大喊一声:停下!为首的那个男孩诧异地抬起头,看清对方后,仍没反应过来,惊愕地眨眨眼睛,显然认为不会有人打断。等他反应过来后,便准备给她一个下马威,粗声恶气地吼一句:不关你的事!接着指挥其他人继续。小女孩没有放弃,相反的,她伸出纤弱的手,冻得通红的脸上充满着气愤,指着那条奄奄一息的灰狗,激动地说:你们没有权力欺负它,狗也是一条珍贵的生命啊!
小头目发现第一声轰赶没有起作用,就双手叉腰,用很有威慑力的声音驱赶:走开!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当他正准备旁若无人继续干这件可恶的事时,小女孩更快地从斜边冲进去,不等他们的大脑解释完这件事,就已经成功救出灰狗。只见她柔声细语地安抚它,并用最轻柔的手法为其梳理皮毛。当注意到它最需要的是温暖时,她不假思索地解下围巾,三下五除二就将它裹进去。不一会儿,呜呜声就彻底消失了。为首的男孩阴沉着脸,走上前索要。小女孩当然不给,生气极了:像你们这种不尊重生命的人,不配拥有它!他们都怔住了,围成圈,小声讨论起来,还时不时对小女孩指指点点。小头目听了其中一人的出谋划策,坚定地摇摇头,做个手势,就使他们解散回家了。我的心也随着他们的离开从嗓子眼放下。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一股欣慰,也为自己感到羞愧。她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
雪还在下,而我感到了世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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