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冬天是寒冷的,家乡的冬天是白茫茫的,家乡的冬天也是美丽的。一阵阵寒冷的风吹过;一朵朵白茫茫的雪花飘过。它们都告诉人们:凉爽的秋姑娘过去了,寒冷的冬阿姨已经来到了此地。我看见原本发热的小屋,现在已经穿上了寒冷的大白衣。远远望去,家乡的小屋就像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大棉袄。此时,人们也穿上了薄薄的衣服,准备开心地度过一个美丽而又寒冷的冬天。冬天的雪花像一只只展开小翅膀的白蝴蝶;冬天的雪花就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在空中云端漫步着、飞舞着;冬天的雪花又像一个高贵典雅的小公主,撒下她那神秘的白花朵,带来一阵阵的冬风。往天上一看,有的时候雪花就像无数把小伞从天而降;有的时候雪花就像成群结队的小棉花;还有的时候雪花就像一朵朵蒲公英,在空中旋转着……晶莹的雪花,白茫茫的雪花,从天而降的雪花,织出一张张白花花的大网。使大地布满了白白的地毯,等待春天的温暖。在冬天中;在冬风中;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中。雪花就像一个个顽皮的小孩子在雪中打闹,向大地妈妈的怀抱奔去,春天一来,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冬天来无影去无踪,给人留下了美好的一季,让我们流连忘返……
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下雪,像盼望着你能来。盼望着过了冬月和腊月,还是没看见一丝雪的影子。每天晚起,慵懒地躲在暖和的小房子里,只穿秋衣秋裤就好,不会有凉意,我似乎早已经忘了冬天该是个什么样子。
的确,好久都没有下一场像点样子的雪了,云朵们也都如我一样慵懒,出工干活,就只撒下孤零零的几片,还没有落地,就升华为水为气,散失掉,不见了。
没错,不下雪还叫个啥冬?无雪的冬天就好似无花的春季一样,是个可憎的季节,热也热不踏实,冷也冷不痛快。北方人都是冷不怕,农民伯伯都知道,冬天越冷,来年就越有个好的收成,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冷得痛痛快快才算得上北方的冬天。虽说现在出门也需要三夹六袄,呵手搓脚,可总觉差一些东西,差什么?差那连天一色凝乳,差那脚下嘎吱、嘎吱的脆声,差那冻心清凉的通透感,差那清凉里的一丝丝的热意。
冬天若不下雪,我就总提不起精神来做事。
雪有精神,自古文人雅士多爱雪,大雪满弓刀是豪气,独钓寒江雪是清疏,钟陵风雪夜将深是凄楚,雪上空留马行处是别思。我若也用个词寄雪以精神,我更得觉雪是纯粹。看呵,漫天飞飞扬扬,不论你蓝黑红黄,罩上雪的外衣,统统都白成一个颜色,待到春开再显现出本我,灵魂早已出落得干干净净了。这还不算,雪来雪后的冷才真叫痛痛快快,彻头彻尾。冻掉手,冻掉耳,冻掉那为膨胀着的贪婪所占领的灵魂,为雪与白,涤荡出一付纯粹的肉身,不知这些便不知我对雪的钟情与怀念。
雪像苍松,像白马,像精灵,像大千世界的投影,不断变换着模形,像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出你清澈的眼睛。置身于雪的世界里,仿佛独处于一个陌生而温馨的小天地,一切物与我皆有了雪的神韵。置身于这小天地里,似微尘大千、刹那终古、汉武秦皇、苦乐荣辱,都终将随雪的消融而归于无迹,只似你匆匆地踏着雪来,又踏着雪走上回程的路,忘却了时间与目的,忘却了留念,只为纯粹的来与去,空留下些凌乱的脚印,待东君筑成雪的墓地,把一切浊流连同你的脚印一起,和着春风,活活地死祭,一切你活过的印象,都将化归于泥土里。这一切看似徒劳,可春发万物样样都由你滋润,破芽出新的你的样子来。懂得了雪便懂得了爱,一切付出与拥有都无所谓存无。多年以后,我只记得20xx的冬天,下过一场大雪,写过一首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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