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轻拉下黑色的幕布。正是这闲静时,我突然有写作的冲动,感觉似乎有股莫名的思绪牵扯着内心那些复杂的情绪。我便动起了笔,写到了一半,又停下笔来,内心有股巨大的无法言语的矛盾,忽然回忆起被别人笑不聪明。便拿起稿,想拿给父亲过过眼。
爸,我刚写的,你看看。我缓缓地把双手握着的作文递给了他。
他接了过去,那深沉的目光缓慢地向下移,忽然,他的脸沉了沉,看了一会,又不由地皱了皱双眉,待到看完罢,他的嘴似乎微微地抽动了一下,仿佛正想说什么责备我的话,又停顿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把手中的作文本递回我的手中,用极其严厉的语气对着我说你这写的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谁,逞什么能!
我不由地低下了头,感觉心中似乎有一把烈火,正猛烈地吞噬着我一直以来所执着的信仰。仿佛这批判两字在多数人心中早已变了味,是种狂妄的自傲,是种愚蠢的极端。
父亲看着默不出声的我,说道有空多看看你们文学社的文章吧,看看别人写的文章。
心有一股剧烈的刺痛,那些文章?我懂,但无法。
我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这股烈火仿佛吞噬了我那颗早已体无完肤的心,在熊熊的火焰之中,那被灼伤的伤痛不断地释放着一股股浓浓的苦涩,然而这种苦涩却由渐渐地化为一种信念我不会让人泯灭我的精魂与执着!正义、正气,这两字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对父亲说道我知道了。
又回忆着那时老师对我认真地说道你敢当异类吗?你敢向世俗挑战吗?我,咬了咬嘴唇,默不出声。她见我如此,便又对我说道你当不了救世主的,有些东西不是光靠你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这我自然清楚,我清楚,我清楚罢。
夜深,人静,我一人坐在漆黑的房间中,倚靠着那冰冷的墙,抬头望着黑糊糊的天花板,自言自语到扑火的飞蛾,是否只是一种让人怜悯的愚蠢?
那个修空调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居然也收快递。我取快递时看到他,都愣住了。他看见我,却先笑了出来。黑黄的脸色,白白的牙齿。看着倒也平易近人。
后来才知道,他姓孙,是这个学校的后勤老师。
我想,以后再去取快递,一定要有礼貌地喊一声孙老师好,不能再那样没礼貌,说声再见就走了。
他知道了我的名字。他问我名字的时候,居然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 第二天,教室人多,空调发出热气,我去走廊凉快。碰巧办公室有认识我的老师出来,他叫我的名字,让我关上窗户,别让热气从窗外进来。我关上窗户转身,咔嚓一声,有人拿着相机对着我,他迅速收回相机。
我看了看身后,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拍我呢,原来是拍我身后的横幅。
可是,可是为什么没告诉我一声,我抢镜头了啊。
语文老师上课,给了我们孙老师的手机号码。因为女生宿舍半夜停电,空调不凉,热的我们要死。
他说,你们的生活老师没照顾好你们,回去让他请你们吃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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